第二百零六章 头牌[第1页/共1页]
几个小丫头都在前面的一间配房里一字排开,跟着徒弟学习唱念做打。一个个子比中间丫头们都要高些的小女人排在最里边,她已经长得有模有样了,再过一两年就能出来给老鸨挣钱了。
凌珍惊骇过年,过了年她就长大了。
胭脂巷买卖最红火的倡寮就是“玉堂春”了。
胭脂巷里鳞次栉比的都是一家家倡寮。倡寮门口大多站着打扮妖艳的女人手拿丝帕号召过往的猎艳男人。男人们中也有初来乍到的,每一家都细心伸头瞅瞅,一不谨慎就被老鸨拉出来了。
现在的头牌女人是花颜容。来玉堂春想点花颜容女人可没那么轻易,不但得有钱还得有权势,花颜容女人也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看得上的,碰到花女人表情不好,你有钱有势她也不见。老鸨还得哄着她,花颜容琴棋书画戏样样超卓,那但是玉堂春的金字招牌啊!
胭脂巷里除了妓馆就只剩下几家酒楼。买卖都还过得去。
这一年是民国三十二年的岁末。胭脂巷里已经有要过年的气味了,时不时会有一两声爆仗声在街上炸开来。新年就将近来了!
玉堂春里的女人们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花颜容女人也喜好小凌珍。她奉告凌珍,她会想体例让老鸨同意凌珍出来就只卖艺不卖身。不过,花姐姐也奉告她了,必然要学好技艺,如许才气靠技艺让老鸨没话说。以是凌珍学得非常刻苦当真。就连教她们的徒弟也夸凌珍是个才艺双绝的料。老鸨仿佛都已经预感到将来的凌珍给她挣大把大把的光洋了。
她学习时候也是最当真的,身材和吐字都已经很不错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像会逼真一样看着人。老鸨站在一旁对劲地看着这个小女人,老鸨的目光是没错的。当年这小丫头的娘舅把她卖到玉堂春时,老鸨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好苗子。这不,才几年风景,小丫头就要长大成人了。她又将是玉堂春的一名头牌女人!
玉堂春里除了像花颜容如许的头牌女人,另有很多浅显的女人。她们大多只会一两样技艺。杭州城里浅显男人也只会在她们之间选一个,毕竟见花颜容一面是要二十个大洋的。
一起来的几个小丫头都喜好叫她”珍姐姐“。凌珍在她们中是最大的一个,过了年凌珍就满十六了。老鸨说了,到十六就该出来挣钱了!
玉堂春里还养着很多未成年的小丫头。她们大多是家人因为贫苦或者疾病养不活女儿,才把她们卖到胭脂巷的。小小年纪就已经饱受人间痛苦。到了玉堂春里,除了打杂干活就是苦学技艺,常常因为学不好技艺被老鸨惩罚时,老鸨就会警告她们,当年的花颜容受的苦比她们还要多!所谓“技不压身”就是如此吧!
玉堂春里的女人大多会一两样傍身技艺。琴棋书画戏总要学会一样。这里的老鸨舍得费钱请徒弟教女人们,以是来玉堂春的男人们也格外多,乃至有些还是慕名而来的。
大多数男人是熟客,会直接走到惯常去的一家。进了门也会找熟谙的女人,老鸨见了他们也没有很多客气。
古城杭州,闹市里的一条清幽冷巷――胭脂巷。
这个小姑娘舅舅把她卖过来时,说她叫“凌珍“。详细是不是真名,老鸨也不得而知,临时就这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