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灯黑夜行 章一百零二 交锋(6)[第3页/共4页]
“陛下,刘氏某些族人即使有错,也没到连累的份上,请陛下顾念参知政事半生为公,功劳卓著的情分,莫要寒了臣子之心!”
在这类环境下,一旦很多世家结合起来给天子施压,或是对某件事有了同一定见,那么天子不管愿不肯意,都只能顺服众意民气。
刘牧之一时理亏语塞,徐明朗接过话头淡淡道:“本日之事,说来实在很蹊跷。那么多苦主从蓝田、石门两县,同时来到京兆府鸣冤,但是巧的很,恰好还证据充分,真是阵容浩大。
“这些案子都触及刘氏,参知政事也有罪恶,但水至清则无鱼,家属大了,不免有一些不争气的族人,参知政事虽有失策之责,但这也是他忙于公事,日日夜夜为大齐国事驰驱繁忙、呕心沥血,得空管理家属的原因,并非成心放纵。还请陛下看在参知政事勤于公事的份上,稍息肝火。”
此言一出,在场的将门大人物们,当即点头称是,纷繁赞成镇国公说得在理。一时候,家世大人物们都是面如锅底。
殿中的家世重臣们,悉数起家下拜,力保刘牧之。
徐明朗重重哼了一声,赵玄极的态度,让他认识到赵氏的打算,能够非常松散,没有马脚可寻。本来他还希冀,用查案查出赵氏在幕后主使这统统作为砝码,亦或是威胁,来跟赵氏互换保全刘牧之,现在看来这个筹算怕是没法实现。
赵玄极冷哼一声,“你莫非不是刘氏家主?如果本公军中出了残害百姓的士卒,本公岂能无罪?如果赵氏有族人草菅性命,莫说数十人,有一个本公都自认脱不了干系!”
“陛下,臣是武将,很清楚只要奖惩严明,军队才会有战力,如果有罪不究,那岂稳定了套了?”
矩形的夕阳余晖拉得很长,北风入门卷动帷帘,角落光芒逐步暗淡,束手而立的寺人无声无息,氛围中满盈开冷硬而伤害的肃杀之气。
“请陛下明鉴!”
徐明朗之以是敢这么做,一方面当然是家世不惧将门,且这些年一向压着将门,在朝堂上本身就势大、权力大、官员多、影响力大;
这个尝试失利后,他又暗沙射影,表示刘氏本日的危局,都是赵玄极一手形成,是赵氏为了扳倒刘氏而实施的诡计;
现在案件过量,已成浪涛之势,并且还不能看到绝顶,加大将门合力在前面推波助澜,刘氏这栋大厦已经没法单独支撑,若不能获得徐明朗和其他家世的大力援助,大厦必将被大浪颠覆。
赵玄极将刘牧之的神采纳在眼底,面露鄙夷之色,暗道:“匹夫,死光临头犹不自知!将军不善权力算计,并不是蠢,而是因为要把精力用在研讨兵家之道上。如果将军都去学了宦海心计,哪另故意机揣摩兵法战阵、练习全军将士,你们这些匹夫岂能安享承平,有在背后伤害我们的机遇?”
刘牧之在开年后是要作为领头者,提出、鞭策“枢密院”的,是接受将门反对守势的主将,只要他站得稳了,给将门的压力大,五军都督府提出后才气有文官“让步”的结果,从而获得实施。
时候已颠末端申时,赤金的夕阳缓缓西沉,刘牧之运足修为之力侧耳聆听,京兆府的鼓声模糊可闻,每一个节拍都如同针扎在他的心脉上,总让他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