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灯黑夜行 章一百零二 交锋(6)[第1页/共4页]
而此时,刘牧之清楚看到,赵玄极眼中有一抹不加粉饰的戏谑,就仿佛他是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敌军将领!这让刘牧之面庞阴鸷。
刘牧之神采一变,转头怒道:“镇国公,你这是血口喷人!你有甚么证据,说刘某教唆了这些事?京兆府都还没把案子查明白,镇国公凭甚么如此歪曲刘某?!”
这是悍将之气。宵小避之不及。
徐明朗之以是敢这么做,一方面当然是家世不惧将门,且这些年一向压着将门,在朝堂上本身就势大、权力大、官员多、影响力大;
凌晨的时候,刘牧之以为靠他本身和刘氏的影响力,只要获得三司使的支撑,就能把局势节制在“就事论事”的局面——措置触及命案、有罪过的刘氏族人便可。
“陛下,臣是武将,很清楚只要奖惩严明,军队才会有战力,如果有罪不究,那岂稳定了套了?”
这是已经筹办了好久的事,现在已经箭在弦上,徐明朗必须保住刘牧之这个没法等闲被替代的角色。如果刘牧之倒了,这件事又得担搁下去。
殿中的家世重臣们,悉数起家下拜,力保刘牧之。
这个事理很直白,徐明朗、刘牧之就是抵赖罢了。但是宦海、权力场上的争斗,如果都是看对错吵嘴的,那也就不叫宦海了。
听到寺人尖细悠长的传唤声,刘牧之定了放心神,跟在徐明朗身后,与好几位在三省六部担负要职的家世大人物,一起进了崇文殿。
赵玄极将刘牧之的神采纳在眼底,面露鄙夷之色,暗道:“匹夫,死光临头犹不自知!将军不善权力算计,并不是蠢,而是因为要把精力用在研讨兵家之道上。如果将军都去学了宦海心计,哪另故意机揣摩兵法战阵、练习全军将士,你们这些匹夫岂能安享承平,有在背后伤害我们的机遇?”
“这些案子都触及刘氏,参知政事也有罪恶,但水至清则无鱼,家属大了,不免有一些不争气的族人,参知政事虽有失策之责,但这也是他忙于公事,日日夜夜为大齐国事驰驱繁忙、呕心沥血,得空管理家属的原因,并非成心放纵。还请陛下看在参知政事勤于公事的份上,稍息肝火。”
当直臣背后没了世家大族,也就不会再有常常抓着天子袖子喷对方一脸唾沫进言,还能耸峙朝堂不倒,乃至流芳百世这类事了。这个时候,天子要弄死一小我几小我真的很轻易,不管他是不是重臣。
傻子也听得出来,徐明朗这是在说本日之事,是赵玄极在背后拆台,是赵氏为了对于刘氏。
“臣附议,请陛下明察!”
闻听此言,很多人都变了眼色。
命案是实打实的,徐明朗不成可否定,能做文章的处所未几,从世家之争、文武之争的角度上去说,把刘氏变成被赵氏苦心孤诣算计的受害者,无疑能够把水搅混。
宋治眼中掠过一丝笑意和欣喜。但很快,又被阴沉所代替。瞬息之间,便回到了之前的那种凝重。
这个尝试失利后,他又暗沙射影,表示刘氏本日的危局,都是赵玄极一手形成,是赵氏为了扳倒刘氏而实施的诡计;
为了保下刘牧之,他先是让刘牧之承认有限的罪恶,并抵赖刘牧之只是有治家不严的错误,没有冒犯律法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