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理难说(下)[第5页/共6页]
她身子止不住抖了抖,一次就怀上是多么不轻易的事,但是娘娘这口气如此笃定,莫非……娘娘这是要,是要……!
“来人了,栖凤宫女官方仪狐媚主上,祸乱朝纲,马上将人缉拿,赐其,一丈红。”
“主子这就去!”被这眼神吓得魂飞魄散的李嬷嬷连告饶都忘了,当即撑起肥厚的身子就要朝外跑。
待入了后殿,便似入了花的陆地,满眼竟满是炽烈赤红的杜鹃,如那升腾喷吐的火焰,又似西天光辉刺眼的云霞,端的是云蒸霞蔚,争奇斗艳,令人目炫狼籍。
“是——”一众宫人齐齐回声。
望着近在天涯的紫宸宫殿门,杏公公也摸不着自家主子心底的筹算,只得当即命人将銮驾掉了个头,朝着无人问津的栖凤宫而去。
以是当踏入这座奥秘的宫殿后,杏公公愈发谨慎谨慎,恐怕一个不慎触怒了天子陛下。
望着帝王暴怒以后暗淡不明的神采,杏公公当即敛了眸子,帝王心不成测,不成测呐……
在众宫人连续退离以后,殿内愈发清幽,李嬷嬷心头的不安感亦愈发浓烈,特别是看到自家主子精美眼角流转的邪惑光芒,她愈发感觉本身即将打仗到某种称之为诡计的东西……
栖凤宫,紫琉国历代皇后宫殿,为一国之母最高的光荣归宿。只是陛下还未曾立后,故现在的栖凤宫还未有朱紫入住。
招摇的帝王銮驾终是起驾,从那边来,从那边去。
女子的双手放在台上,左手握拳,右手紧紧攥着一把梳子,因为拳头攥得太紧而导致指节处较着泛白,手背上青筋暴出。台上空无一物,反之,女子的脚下碎了一地的琳琅珠宝。
底下的一众寺人当即加快了手上的速率,行动也愈发暴力狠恶起来。不一会儿,又是大片杜鹃被连根拔起。
“给朕毁掉,全数毁掉。”他几近狰狞地吼道。
一旁的杏公公实在是没有推测自家方才明显已经“沉着”的主子又俄然生怒,当即吓得心肝儿一颤,仓猝一挥拂尘,连带着声音也锋利了几分,“一个个都愣着干吗!快!快!全给毁了!一株不留!”
万花丛中,高亭之上,平日里与他勾肩搭背的假小子竟然脱去男儿服饰,着了女装,一身酒红衣裙将她衬很多了几分女子娇俏,又不得胜落萧洒。而她正从亭中探出身材,手不竭地挥动,喊着下方人儿的名字,那脸上的笑容,竟比那春光还要明丽几分,比那花朵还要刺眼夺目,夺民气魄。
“最好不敢!”兰贵妃锋利而猖獗的眼神扫过李嬷嬷蜡黄衰老的肥脸,手上力度还是不减,随即轻声在她耳边呵气如兰道:“将我们的女官大人好好接过来照顾,想必我们的女官大人接受恩泽,定能为我赤焰添个小皇子,是不是?”
与此同时,同年端阳,也是傲洲大陆神九重宝塔看塔人甜睡醒来的日子,廿年之约已到,世人都在翘首以盼,那则等候了二十年的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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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你再说一遍,皇上和那栖凤宫的贱婢如何了?”说这话时,兰贵妃愈发用力地攥紧了手中的梳子,乃至于那木梳的齿尖扣入掌心而不知。或是她晓得疼痛,只是这疼痛抵不上她脸上疼痛的万分之一,也抵不上她心中恨意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