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我想念的人不是已经被你害死了吗[第2页/共2页]
“忘了他。”他缓缓道,语气温和,却霸道。
伊衡低低地笑了起来。或许是夜色太诱人,或许是桑落酒太美,他的脾气也变得好了起来。
流苏闷不吭声,只是悄悄地喝着酒,悄悄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她才重视到女子与其他侍女分歧的处所。不管是穿戴,还是面貌上,特别是她敏感地随时都能够给伊衡带来伤害的身份,哪一样都不像一个能在他身边侍伺的人。
驰念的人…我驰念的人不是已经被你害死了吗。
屋外,骄阳如火,两个祸首祸首耷拉着脑袋,再没了开端的傲岸。雪倾的眼被敞亮的阳光照得有些眩,闭了闭,她才看清阿谁跪在太阳底下的女子。
流苏有些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却发明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本身身上。刚才的问话,像是她的错觉。
刚坐下,一壶酒便丢到了她的手中。
伊衡顿了一下,昏黄的凤眼从圆润的玉轮转到流苏的脸上。
雪倾被推得连退了好几步,不敢信赖前一刻还和顺多情的男人会俄然如此冷酷。只道贰表情不好,还待上前安抚。“王爷…”
月洒清辉,粉黄的晚香玉在风中悄悄动摇,芬芳的芳香在夜色中静悄悄地满盈。流苏没法接口,她不懂酒,更不懂诗。以是,即便找她说话,他一样是孤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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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白袍,散着发,赤着脚的伊衡。他单膝屈起倚坐在廊下石阶上,手执一壶,正在单独饮醉。乌黑的月光照着他额间鲜红的眉心痣,竟是别样鲜艳。
拔开塞子,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醇香,入口,和顺得如同春季的阳光一样。流苏没有喝过这么好味的酒。
雪倾满腔热忱刹时被浇灭,羞惭地拉好衣服,下了榻。
如何办?我仿佛要撑不住了,想要篡夺一个无情的人的心,的确比杀人还要难。
“嗯。”她悄悄应了。
如许的和顺让流苏非常的恶感。她忘了胸口的痛,忘了额头血迹干枯的伤口,她心中忆起了那一日他的狠辣,他是如何热诚阿谁经心全意待她的那小我的,流苏迟缓地撑起本身,挪到他的身边。
伊衡脸上浮起不耐,一把推开她,“下去。如何,连你也不听话了?”他讨厌未经他答应的碰触,那让他有杀人的欲望。
伊衡顿了下,俄然掀帘而出,在雪舞雪柔两人惊骇的眼神中大步走下台阶,来到流苏面前。
她早就看明白了这一点。
为何会呈现如许的忽略?雪倾不由迷惑地看向那两个垂首而站的侍女,却没法问出来。只因她清楚地晓得,她们底子不将她放在眼里。
还是像神仙般都雅。流苏望着他,不过他的心但是比妖怪还要暴虐。
健忘?你说健忘就能健忘吗?他为我支出了多少,她如何舍得健忘他?
流苏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