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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菱看他走了，啧啧道：“你如何给他找的教员，脑筋里都学了些甚么玩意儿，全都是酸儒们的实际，正视民生的标语喊得清脆，甚么东西都是浮在大要的，也都不去究查最根深的启事。”

他的表情老是庞大的，爱死薛菱那一身脾气才情，却又喜好养一群就会邀宠献媚的女人。又恨不得薛菱能日日到万春殿来替他磨墨，共商大事，切谏策议；又日日几近都能梦见薛菱给他命令人发疯的毒，却挂着个安神香囊到他榻前来，面上是对付的笑意。

薛菱道：“你这个孩子，内心头没有学到半分脚结壮地的东西。殿下，非论是儒生亦或是相臣，总喜好跟您扯明天，扯假大空的为君之道。道，是一个做过皇位几十年后的天子总结出来的几个字儿的心得，是剑客几十年刀法练后稀释成的一个词儿，您还是个刚入武门的后生，从最根基的招式打起吧。“

“高祖显宗，国库向来就没有丰盈过。称道点丰功伟绩的时候，国库丰盈四个字儿，跟恭喜发财也没差。”薛菱点头：“大邺从立国至此百年，赋税之低，可谓是汉地千年未有过的，大兴宫如此光辉气度，修了十三年。汉高祖修建未央宫，才用了两年。”

一场雪，就将五位殿下，分红了“没脑筋”和“不欢畅”两派。

薛妃至此一点，泽仍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