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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玉笑：“要不我再给你吹一曲？催催眠？”

崔式跪坐桌边，小扣了敲桌面：“我这些年对你算不得好，让你做着奴婢的事。可我对你，也说不上差，从未封堵你的视听，养废你的行德。”

言玉笑了笑：“那你快睡，不准再闹。”

“找到了，密言也一字偏差。可在我之前，有人找到了龙众。”言玉的手指拿起桌子上一张裁剪过的宣纸，顺手叠着。

“……噗。”又一声。

“以是你现在筹算如何？”崔式眯了眯眼睛：“我想着你回了长安，得了龙众必然会分开。到时候我再找个旁的来由来敷衍季明，现在你倒是安安稳稳又筹算留下了。”

这边跟崔季明聊过，再伴着一会儿，炉子上放上半夜起来也能温热的茶水，他就会分开去隔壁歇息。

“是。”言玉道。

崔季明不要脸的嘿嘿一笑：“转头再叫下人做两件就是了，别老穿半旧的衣衫了，咱又不是跟着大和尚出去化斋讲经的。”

这崔家能容他十几年已经是不易，机会本早就到了，他一向拖到了本日。

说到这境地，也是完整都没给他挑选的余地，就跟当年一样。

“你倒是没学点好。”他无法笑道：“快去睡吧，你开了窗半夜又别受了凉，我一会儿过来给你关窗。”

“我一无统统，只能留下。更何况，我并不以为龙众真的被人所完整掌控。”言玉笑了。

殷胥放心了，看来去波斯之前，他们还能再见一面。

言玉散了发，青丝披在背上，一贯是淡青色的衣衫。

郑翼又贴畴昔：“我也不晓得，你固然不笑，但是我就是感受你很欢畅。”

崔季明对这么多年的玩具也没有当年的热忱了，撒了手，手心落下来，碰上了他腰间挂着的那杆破笛子上，摩挲道：“的确是，我看那三清殿里出来的九妹……啊不，九殿下，头发也是这么顺。”

比及郑翼上了马车，崔季明领着舒窈筹办去棋院接妙仪，两拨人分离后，殷胥在马车上忽地开口：“你是我的伴读，宫宴时候，不该离的太远。”

王禄早晓得来的是他。

“……是。”言玉缓缓低下头去，躬身退出版房。

这才刚推开窗户，崔季明往外望去，差点吓尿。

窗别传来了言玉悄悄的笑声。

崔式看了他一眼：“明日中秋，我与季明都要入宫，你不若跟着去一趟，见她一面。”

殷胥又想起了方才崔季明的话，内心头更沉。

“嗯，来这里接另一名mm。”崔季明只好拱手道。

方才那氛围如何都叫一个难堪，崔季明闭眼感受着或人摩挲着还上瘾了，痒的她在被子下头死死掐着自个儿大腿恐怕受不了乱动。

崔季明摘了耳环塞在枕下，望着床帐跟言玉有一搭没一搭的提及来，忽隧道：“本日倒是，见了那九殿下，他问起你来。”

“他甚么出身，家是哪人？”殷胥的确刨根问底了。

崔式笑了：“你倒是还给本身留条后路。可我不会这么做，往波斯路上，长途漫漫，天灾*频发。您最好一死百了，别给她一个再见到你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