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0208.@[第5页/共5页]

路上骑马之人少之又少，崔季明还没来得及穿过慌乱的人群，有小部分熟谙建康地形的侍卫就已经也冲出了冷巷，在大街上一眼找到崔季明的身影。

真如果为敌……

言玉放动手，回身道：“三十。去吧。”

言玉尽量保持着速率数道：“5、6、七——”

谢姑道：“查！城外是如何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坐在脚榻上穿草鞋。

若他输了，死了也罢。

崔季明捏住了他硌人的手肘，望向他：“就算还你的情。即使为敌，我愿祝你……活时无病无灾，死时不会狼狈。保重。”

船夫面庞在黑暗中不甚清楚，他道：“内湖撑船有诀窍，我先送郎君到暗河口，往下出了城便是顺水，不必撑船也可沿河而下。到时候最好能让马也下水，挂在船上顺着往下飘，不然船太重，会飘得太慢。”

言玉眼神中一片灰色：“你说的对，我再如许下去是徒劳，此生无缘，我还能如何。”

为了他仅剩的庄严，为了她的一往直前。

水速太快，那一小群人衣衫褴褛做流民打扮，一闪而过，崔季明认不出是不是他们，但多人的阵型倒是几年前凉州大营内曾用过的。

他们……竟搞来了投石车？！

已经不是当年抽枝抽芽的藤蔓，她长成了大树，引无数人来依托。

言玉是真的下了决计啊。崔季明心中稍得安抚。

崔季明也是晓得他没甚么退路，在行归于周内，以他的出身能做到这个位置，怕也是与虎狼为谋，不知多么一番敲打利诱，才气领着那些末流世家。他只如果一软弱，下头那群虎狼会先冲上来把他撕碎了的。

崔季明走出去，贴着墙边，院中公然站着侍卫奴婢，言玉对侍卫们道：“告诉柳先生、谢姑也来，我数到三十之前，任何人不成以随便行动。数到三十后，从府内到全城搜索，不必带返来，当场杀无赦。”

谢姑惊：“投石机车？！”

崔季明将它缰绳挂在船上，考兰裹着黑臭的被子躺在船上，一人一马在河道内凫了一会儿水，俄然感受一股力量在将船往前推普通，船渐渐加快起来，穿过近百年前就鹄立的厚厚城墙，顺水而去。

考兰倚在门框上，垂着头裹着被子，不知是因鼻涕还是因哭意吸了吸鼻子：“我可不会病死，我如果病死了，你就对劲吧，少小我花你的钱！”

当谢姑迈进院中，垂手等候着的时候，言玉也垂垂数到了序幕，哽咽退去，他声音沉着：“二十7、二十八……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