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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明喝酒如同喝水,一些透明的酒水顺着她抬头的行动,从嘴角流进衣领,她抹了抹嘴不太在乎,将斟满的酒盏塞进殷胥手中。殷胥昂首看了眼,她因那酒水,唇色嫣红。他不忍心这时候说甚么煞风景的劝诱,浅酌两口,便放下了。
崔季明却不满,逼着他喝。
这酒度数太高,殷胥心知本身再喝两口指不定就要醉,又推不过她,只得装模作样喝了两口。两口便真是要命。
崔季明笑:“瞥见象牙的就想要了?家里另有好几个象牙簟席,你要不要一并收走。”她微微低头,亲了亲他发髻,笑道:“何必急于一时。今后机遇有的是。”
崔季明一贯浅眠,她俄然醒来,是因为在她身上趴了快一整夜的殷胥从她身上起来,挪到中间去了。她微微抬起了一点眼皮,天气已然亮了。
殷胥讷讷的点头,依依不舍,又感觉崔家连廊下都站着两排下人,实在太烦人,只偷偷捏了捏她手指才分开。
殷胥半晌道:“崔家对此事也有涉足,如果让崔家别的人晓得你现在奉告我此事——”
崔季明没有醉,她抬起眼来,却看着殷胥却好似醉了,他一把抓住崔季明的胳膊,将她从榻上拽起家来。崔季明踉踉跄跄起来:“甚么?”
辛辣的温酒顺着他的唇舌滚入她喉咙,崔季明昂着头,哽咽了一下,紧紧抓住了他腰带。
侍女有点急了,一脸“三郎你如果哪天有身了我们都能够要跟着掉脑袋”的神情望着她,崔季明真想捂脸死畴昔算了,半晌她才从嗓子眼里憋出几个词儿:“又没真的干了甚么实事儿,你跟老崔说去,别整天瞎操这个心,我就是——昨儿闹着玩。”
看着一帮侍女鱼贯而出,崔季明哼哼了两声,捂着脸倒到一边去。
崔季明摇了点头,她翻开薄被起家,道:“我来帮你穿戴。”
外头实在天还没有完整亮,夏季朦昏黄胧的晨光不敷以映亮镜面,还需点两盏烛火在旁。暖炉的火稍稍有些弱,比昨日夜里冷一点点,天光的透蓝与烛光的金色一同映在二人面上,谁也没有叫下人出去,悄悄享用着二人的独处。
就见着几个侍女躬身进屋内,清算了地上的杯盏和软被,最后一人凑到崔季明面前,递上热茶汤,道:“郎君,管事要我传话来。”
他皱了皱眉:“我晓得你没喝醉,但也没少喝。都回了家了,非要喝醉不成么?”
他终是说不出阿谁词,伸手却去解她腰带。
崔季明半边身子倚在宽榻上,道:“有些话,只要你醉了,我也醉了才可说。你如果没能醉倒,听进耳朵里,那与我也无干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