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出巡[第4页/共6页]

“记得如此清楚？”段白月不测。

楚渊道：“许你此生安康喜乐。”

楚渊却没有说话，还是在入迷。这十几年来，两人有过相互操纵，亦有过存亡相依，说过的话太多，做过的事也太多，早已不晓得甚么才是贰心中所想。乃至即便是现在，偶尔也还是会神思恍忽，感觉看不清面前的人，也看不清将来的路。

门外，段瑶满脸镇静，也学着师父一样蹑脚溜过来，筹办听墙角，却被南摩邪从脖子上一把兜走，强行扯回了房间。

小娃娃看不得啊，亲嘴看了要学坏。

“他每天骂我，你又不让我去打。”段白月下巴抵在他肩头，“只能说说闲话。”非常委曲。

“又在胡思乱想。”段白月感喟，伸手捏捏他的下巴，“都说了，不准悔怨当年的事情。”

窗别传来百姓的笑闹声，河面漂着少说也有上百盏莲花灯，晃闲逛悠，蜿蜒连成一串。

南摩邪与段瑶趴在窗台上，殷殷目送两人背影远去，几近要探出大半身子。

“回皇上，有。”陶仁德道，“这驿馆四周有处月老庙――”

楚渊伸手推开他，耳根有些红。

“十几年前的一盘卤味，忘了也不至于罪不成恕吧？”段白月挪着椅子坐在他身边，“喏，首要的事我可一件都没忘。”

楚渊按了按肚子，道：“传些膳来。”

段白月翻身跳到地上：“如何这么晚，我都在城里闲逛了一日。”

“许个愿？”段白月从身后抱住他，“说不定当真会实现。”

段白月眼底有些血丝，内心不知该想些甚么。却没想过有一天会是他主动，超出那条这么多年来，两人都谨慎翼翼粉饰的脆弱边界。

楚渊哭笑不得：“这也能扯上太傅大人？”

“被谁？”段白月问。

“你呢？”楚渊问，“要回西南吗？”

段白月懒很多言，抽出腰间破铁，将两人赶了出去。

还生说本身眼皮子跳，有功德。

说不清过了多久，段白月才略微松开手臂，却也不舍将人放走，又接远亲了一下。

段白月：“……”

段瑶呸呸：“这是昨晚掉到地上的！”

楚渊站在窗边，一起看段白月穿过街道，和一群小娃娃挤在一起买糖糕，买完后又进了隔壁点心铺子，最后返来的时候，还不忘捎带上几包牛杂卤味。

段白月道：“不回。”

顾云川：“……”

哪怕只是这一刻，不去想甚么江山社稷也好，明知一次打动以后或许便是万劫不复，也不肯再去管它。段白月低头重新深深吻住怀中人，楚渊睫毛颤抖，舌尖柔嫩滚烫，像闪躲更像是逢迎。

四喜公公乍一听到有些没反应过来，背面回神又赶快道：“皇上想要用些甚么？”

南摩邪充满等候地问：“可要煮个红鸡蛋？”

好个屁。

“王爷这般风趣的朋友未几见，能多活几年，还是多活几年为好。”顾云川给他斟满酒，“今晚如果没事，便留在这染月楼中喝酒吧，比不上王爷亲手所酿，不过也窖藏了十几年。”

“又在聊甚么。”段白月坐在桌边。

楚渊握住他环在本身腰间的手，缓缓十指相扣，向后靠在他怀里。

南摩邪笑容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