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靳老夫人(2)[第3页/共5页]

不知过了多久，靳太后嗓子都叫哑了，镜心已经完美将一张血淋淋的脸皮剥了下来，随即解了穴，笼中之人捂着血肉恍惚的脸叫道，“容儿，容儿，杀了我，快杀了我！”

“早上不是还说身材不适，要留靳容华在身边服侍，如何这会儿又孔殷火燎地要出宫了。”胡昭仪冷然笑道。

靳太后有些不安地望向一贯面色安静的靳老夫人，“你又想干甚么？”

“想来是定国候府老夫人病了，每次老夫人一病了，太后一准会出宫回府看望。”郑贵嫔笑着说道。

“只是在想方才郑贵嫔和方婉仪的话，太后对靳老夫人还真是孝敬，想来母女干系很不错。”凤婧衣随口说道。

靳老夫人呼吸垂垂颤抖，眼底涌出血丝，面上的赤色也随之缓缓褪尽……

“你到底要干甚么？”靳太后莫名有些惊骇了。

靳太后微怔，冷然笑道，“是我派人杀了她，要怪就只能怪先皇，都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想杀了南唐天子，暗中将她带返来。”

靳老夫人侧头望了望她，笑意阴冷地开口道，“镜心，好好用你手中的刀，把二夫人那张脸皮给剔下来，好让太后娘娘带回宫去，让她也好日日得见母亲。”

世人皆知，大夏的皇太后是靳氏嫡女靳婉清，她若杀了她便是弑杀女儿的罪名，莫说全部靳家，便是她的娘家一族，也会随其问罪。

靳太后望着妖怪普通可骇的老妇人，一贯精锐的眼底也生出惊骇之意。

好久，好久。

靳兰轩虽不是主谋，却也是凶手之一。

“老夫人，洗洁净了。”镜心扳着笼中之人的脸，回话道。

“你说，婧衣才十六岁就那么无能，该是多聪明聪明的女人，另有景儿……”靳老夫人抽泣到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哀家在这里陪母亲说说话。”

靳老夫人咬牙忍着胸中翻涌的血气，她的女儿的，她的外孙，她的外孙女，一个一个全死在了这女人的手中啊！

此事，事关皇室名誉，一向未曾鼓吹出去，就连全部靳家也只要当年那一辈的人晓得。

靳老夫人握着拐杖的手，指节泛着深深的青白，目光冰冷噬人地望着站在铁笼边的靳太后，“你害得她流落南唐，有家不能回也就罢了，还让靳兰轩去杀了她，你说我如何会让你好过。”

靳太前面色也快速沉凝了下去，狠狠将药碗摔在了地上，“你到底又想玩甚么花腔？”

“哀家生不如死，你也好过不到那里去？”靳太后冷冷地笑出声，哼道，“你晓得你的女儿是如何死的吗？是在大火里活活烧死的，全都化成了灰……”

“老夫人节哀，当务之急是要如何应对她才是。”镜心一边安抚，一边提示道。

靳老夫人接过，塞到靳太背工中，嘲笑着叮咛道，“时候也不早了，拿好了归去吧。”

“回老夫人，带了。”镜心上前道。

靳太后被靳老夫人按着，眼睁睁地看着镜心一刀一刀地落下，紧紧抓着笼子的铁栏，痛哭着道，“娘，娘……”

靳太后伸手接过药碗，细心地吹着，似是恐怕会烫到了老夫人普通。

“说来太后固然对我们这些人不好，但对靳老夫人还算是孝敬的，常常府上一有人进宫传话，她都必定会回府一趟。”方婉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