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第1页/共6页]
不提国君,只以晋城大君相称,无异于提示,封与不封,绝对是天壤之别。
“国君之尊,非同小可,岂是说废就废。”
王忠:“……”
时候紧急,也为掩人耳目,运回的都是银矿石。需熔炼以后,方能锻造官银。
“诸位承诺,晋城大君可知?”
“国朝臣子请致仕,仍会几遭采纳。国君废位,岂能一蹴而就,初请便允。”
说话时,倒出一杯清茶,推到王忠面前,笑道:“喝茶。”
无聊之下,想起船工的遭受,袖子一挽,开端清理城内赌坊。
遵循顾晣臣提示,只一年,水花都溅不起,多几年,才气表达诚意。
甭管是否把握国-政-权-柄,得群臣推戴,只要没有明朝敕封,住进景福宫,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顾晣臣持续道:“此番被拥立登基,必为臣子压抑。新贵旧臣争-权-夺-利,国君无能,不能赛过,君臣必将生出嫌弃,且朝堂之上,党-争-之-祸-不远。”
“还请上使多留两日。”
“朝廷反应,在本官预感当中。”
“司业大才,下官唯司业马首是瞻。”
朝鲜君臣瘦成麻杆,仍要感激涕零。
“哦。”
王忠不语,模糊堕入深思。
哪有闲心!
特别顾晣臣,幼年有为,前程无量,哪怕做个小妾,都是祖坟冒青烟。
顾正使和王副使达成分歧,被朝鲜君臣“强行”扣下,留做人质。
朝鲜册封世子,国君即位,皆需调派使臣,奏请明朝天子敕封,不然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正使率先回神,颤抖动手,接过黄绢,热泪滚出眼眶。
现下,功臣反面,已初露端倪。待朝廷敕封新君,冲突必将达到顶点,不出性命不会罢休。
“我知。”顾晣臣轻笑道,“李怿此人,年不及弱冠。好学问不假,脾气却有些脆弱,遇事柔嫩寡断。小事还罢,大事不决,必引发-争-端。”
毕竟,能被割肉也是功德。连割肉的代价都没有,才真是要命。
“上使,还请上使互助!”
王忠神采寂然,就差明着说,这一群都是白眼狼。
以顾晣臣预感,朝廷不会一向抻着朝鲜。毕竟,新君已经握权,压着敕封,并无任何好处。
内府有工匠,可自行熔炼锻造。思及作为粉饰的木料,干脆大笔一挥,将原有的虎城、豹房和鹰房拆毁,空下处所,重新搭建作坊,以“玩乐”为保护,充锻造官银之用。
顾晣臣的密信,先奏请到达神京。
对比王忠的烦躁气愤,顾晣臣始终气定神闲,似不将此等负义之举放在心上。
不出不测,贡品收下,奏请二度采纳。
顾晣臣轻笑,道:“朝鲜一年三贡,多是无用之物,反请赏金银绸缎,多么厚颜!”
天子一意孤行,和朝臣再度对峙。
李氏朝鲜向明朝称臣,年年进贡。请封的世子国君,两个巴掌数不过来。国君废位之请,还是初次。
“乱即乱,与我等何干?”
朝鲜国君不能亲送,安排亲信大臣出城十里。
顾晣臣抬高声音,道:“李怿登基,最大威胁去除,政见分歧者再无顾忌,冲突定将-激-化。”
世人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纷繁拥戴。
礼部官员晓得内幕,再看奏请内容,只能连连点头。
“你们倒是想想体例!”
王忠愤气填膺,提起朝鲜君臣,即攘袂扼腕,破口痛骂,恨不能劈面捶一顿,出了这口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