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第5页/共5页]
杨瓒之前在诏狱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
如此尚不罢休,更以“刁民奸商”“歪曲勋贵”为由,反告茶商,侵-占-茶商产业,兼并了运营数代的茶园。
狱卒咽了口口水,诚恳点头。
“叫甚么叫!省点力量,等进了刑房,有你叫的时候。”
朝臣上疏弹劾多次,何如大行天子耳根子软,每次说要惩办,都是雷声大雨点小。风头一过,两府还是故我。
想起杨瓒前番所言,朱厚照狠狠咬牙,深吸两口气,勉强将肝火压下。
比拟之下,庆云侯的态度则有些耐人寻味。一扫之前的放肆不说,竟安下心来,在府中研讨佛法。竟日同番僧对坐讲经,颇引来京中一番议论。
“不假。”
直到寺人高宣退朝,才同刘健和谢迁低语两声。
群臣沉默,头上都冒出一个-硕-大-的问号。
看他的模样,班头嘿嘿笑了两声,闲来无事,便当作排解无聊,开端“讲古”。
正同王忠并行,迈上金水桥的杨瓒,俄然后颈一凉,愣住脚步,转头张望,满脸迷惑。
世人都道厂卫如猛虎恶狼,科罚之厉骇人听闻。殊不知,真要清算一小我,锦衣卫和东厂等闲不会动刑。
夺门之变,英宗重夺帝位。景泰帝废为郕王,囚禁西苑,英年早逝。
在这些人眼中,他这个天子算甚么?没长脑袋的-傀-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