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第2页/共5页]

束铃低头应诺，转成分开板屋。

“天子若记得我这个娘舅，怎会如此待我？！”

几名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扼守门窗，确保旁人没法靠近。

杨瓒看向顾卿，得对方表示，方开口道：“敢问侯爷，侯府中可另有奥妙之处，可埋没函件等物？”

“你……”

“英宗天子贵妃，宪宗天子生母周太后，既出自庆云侯府。”

顾卿一样抬高声音，简述几句，高凤翔立时双眼发亮。

拿准天家还要面子，天子年幼，必不肯背负六亲不认，薄情寡义的名声，张鹤龄愈发肆无顾忌。到底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是可贵聪明一回，当真不好下结论。

“如果还不解气，下官令人将马车的车厢拆掉，侯爷坐在车板上，四周通风，自可一起走一起骂，骂个痛快。”

寿宁侯被五花大绑，巾帕堵嘴，出不了声，天然不晓得车外产生了甚么。

来人取下腰上金牌，道：“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顾卿，奉牟批示使之命查办都城起火一案，请东厂颗工头行个便利。”

“侯爷当真不知？一处起火点恰在侯府后厢。卑职亲身带人查验，确实无误。”

世态炎凉，破鼓乱人捶。

粉身碎骨，在所不吝！

“停！”

“咱家先谢过千户！”

“都城大火，厂公也是命令严查。这些日子抓的人很多，有效的供词却没几条。”高凤翔顿了顿，抬高声音，道，“牟批示使派顾千户来，但是有了甚么线索？”

“不知？”

三人叙话时，车中的寿宁侯和建昌侯都发觉环境有异。

中官笑了，无需人搀扶，自行跃下车辕，几步迎上前，道：“咱家高凤翔，千户有礼。”

顾卿翻身上马，抱拳回礼。

话落，杨瓒当真走到桌旁，倒出半盏冷茶，递到张鹤龄面前。

“缇骑？”中官推开车门，奇特道，“东厂早领了这档差事，锦衣卫来凑甚么热烈？”

攥着木盒，杨瓒用力咬牙。

六字出口，就像开启水闸，张鹤龄再无坦白，将同安化王的来往全数道出。

北镇抚司和东厂早被言官紧盯，正为锋芒所向。动静传出去，几近是主动奉上把柄，必将厂卫推到风口浪尖，引来百官鞭挞。

“大胆！”

得束铃回报，中官大怒，锋利着嗓子，喝斥道：“天子隆恩，尔等不知感激，伸谢圣主，反跪地嚎啕，成何体统，想抗旨不成？！”

杨瓒垂下眼眸，笑容还是暖和。落在张鹤龄眼中，却让他生生打了个寒噤。

这一门外戚扎根四朝，根底远比张氏兄弟更深。论起放肆放肆，更是不遑多让。

“安化王朱寘鐇。”

建昌侯报酬好些，没有被捆停止脚。见马车迟迟未动，谨慎将车窗推开一道裂缝，看到卫军没有打灯号，宣旨的中官正同一名锦衣卫千户谈得热络。背对马车，另有一个穿戴儒衫，戴着方巾的文生。

不等他答复，杨瓒又问道：“可在后厢？”

“每隔三月，安化王府便会遣人来京，多假以行商之名，刺探京中想动静。若人不来，多通以手札。”

很快，粗陋的板屋别传来阵阵嚎哭，似-欲-撕心裂肺。

寿宁侯翻了个白眼，“本侯身在茂陵，不知此事。”

“来人呐。”

“侯爷慎言！”杨瓒寂然神情，“下官大胆，说句不敬的话，天子如果不顾念亲情，您连守泰陵的机遇都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