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3页/共4页]

待刘瑾嘴被堵住，司礼监少监刘辅嘲笑一声，细声道：“咱家劝你还是诚恳点，说不得，戴公公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朕无事，莫要张扬，取丹药来。”

北疆的事情，有外出的缇骑，各地的镇抚使，轮不到本身。都城里这档子事，但是可贵的表示机遇！

“宁老伴，朕的身子，朕晓得。”弘治帝强撑着坐起，手背暴起青筋，倒是用不上半分力量。

他已是病入膏肓，可否撑过本年，都未可知。

校尉领命退下，牟斌站在堂上，虎目微眯。

“陛下，奴婢去唤太医……”

皇太子不在，刘瑾无可依仗。司礼监掌管皇城内一应仪礼刑名，掌印命令拿人，自是无人禁止。

“朕晓得。”弘治帝点头，“朕自会同李阁老说，你用心办事便是。”

“宫里事查得如何样了？”

枉为真龙天子，老天不准，又能为之何如。

怪只怪传话的仆人行迹不密，被锦衣校尉抓住尾巴，一起摸到闫桓附上。

“堵上嘴。”

“天子大怒，阁老在背后鞭策，甭管是谁，有甚么背景，出去了就别想再出去。”

“嘶——”

李东阳思考半晌，道：“既有定规，自当依其行事。”

人事不省，服不下去？

杨瓒垂眸，放下剪刀，安然如初。

牟斌一声令下，北镇抚司的千户齐出，循着蛛丝马迹找到城北，却再次落空线索。

“禀陛下，臣遍寻线索，缉捕妄言之人，确已查证失实。”

世人面面相觑，校尉力士都快把城中翻遍了，秦楼楚馆都没放过，恰好没想过医馆！

余下之人各自散去，一边念着批示使脾气见长，一边互换着眼色。

宁瑾背过身抹抹眼角，亲身取来新炼好的丹药。

“择选十份最优者，呈送天子。”

刘健皱眉，谢迁亦然。

“是。”

不出不测，三鼎甲及二甲传胪均将在十人中钦点。

佛家有云：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持续查！”

堂堂锦衣卫，还要他来教？

“不是。”透出动静的千户摇点头，奥秘道，“是李阁老。”

“是病，不是毒？”

“别不信！”

刘瑾被拖出殿门，虽不知启事，仍感大事不好，顾不得宫规，扯开脖子叫唤。

宁瑾服侍在侧，已是神采发白，汗湿脊背。

策论奉上去，读卷官就算完成任务。谁为状元谁为榜眼，均由天子决定。

时至掌灯，阅卷房内，八名读卷官仍在核阅殿试策论。

“回陛下，已有了端倪，戴义和陈宽本日便拿人。”

“是！”

收回火气，弘治帝终究接过茶盏，润了润喉咙，勉强压下咳嗽，持续道：“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

两人领命，点十余校尉力士，驰马赶往医馆。

可贵开了句打趣，杨瓒放下笔，吹干纸上墨迹，道：“且去唤伴计，问明送信的快脚是否还在城中。”

“以足下之见，这四人但是真病？”

“如何回事？”

世人顿时都松了口气。

殿试前尚且生龙活虎，偏巧锦衣卫寻人时就病了，还病得将近死了？

“如此，便依李相公之言。”

“掘地三尺，也必须把人找出来！”

“宁老伴。”

“批示使何事？”

因而乎，批示使当众发话，校尉力士如猛虎出笼，无需刑科驾帖，稍有蛛丝马迹，便穷追猛打。一旦握住实据，当即押到北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