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页/共4页]

镇静后故意为两个兄弟回嘴，却发明，压根无言辩。

见状，朱厚照悄悄松了口气。

不出了这口气，她连觉都睡不着。

推到宁瑾和扶安身上？

镇静后性子有些娇，对弘治帝倒是一心一意，掺不得半分假。弘治帝每次病发，她也是食不知味，睡不安枕，一样像是大病一场。

自酉时正，镇静后就开端哭，断断续续哭了小半个时候，就是不断。

“回殿下，未说启事。”回想起当时景象，马永成微微颤抖，很有兔死狐悲之感，“是刘辅带人，二话不说，绑了就走。刘瑾要见太子，直接被堵嘴。奴婢想问明启事，几乎一并被绑。”

说到悲伤处，镇静后哭得更短长。

朱厚照气得瞪眼，倒也消去几分烦躁和无法。

杨瓒？

“内阁没有抄送的朝臣奏疏，娘舅晓得得一清二楚。现下父皇不知，还可转圜。如果父皇晓得，母后可曾想过结果？”

不能拿李梦阳如何，还不能措置几个奴婢？

“赐今科贡士顾晣臣进士落第，钦点榜眼，赐宝钞千贯。”

刘瑾汗流浃背，嗓子发干，想要辩论，倒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

御阶之上，弘治帝身着绛纱衣，红色蔽膝，头戴十二缝乌纱帽，手持一尺二寸玉圭，端坐龙椅。

“母后，此事自有父皇决计。”

“马伴伴？”

镇静后神情微怔，寿宁侯的哭诉和朱厚照的话充满脑海，颠来倒去，已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奴婢，是姓谷的，谷大用！”

说句不好听的，在都城行走，随便咋下块瓦片，都能砸中个五品官。说不准还同哪门勋贵功臣沾亲带故。

细心想想就不难发明，司礼监敢直入文华殿，此中必有原因，最大能够便是奉天子之命。何如镇静后正在气头，便是想到也顾不得了。

傍晚，龙体大安，皇后闭门坤宁宫，皇太子奉药御前，内阁大学士李东阳、刘健、谢迁奉召觐见。

接下来的探花之位，有人猜是董王已，亦然有人猜是崔铣，无有定论。十四名读卷官倒是神采如一，让人猜不透半分。

陈宽站在廊下，见到从乾清宫返来的王岳，故意扣问，却见对方摇了点头。

老寺品德阶不高，倒是在司礼监暗房呆了半辈子。凡是落在他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母后，的确是娘舅做得不对。”朱厚照持续劝道，“殿试将要放榜，都城流言纷繁，连己未年的舞弊案都扯了出来。弹劾之事可大可小，娘舅不放心呆在府中，硬要跳出来，若被故意人操纵，连母后也会被带累。”

“谷大用是个棒棰，你但是机警得很。”王岳半眯着眼，烛光摇摆下，满脸沟壑，难掩阴沉。

三拜以后，弘治帝抬手，身着蟒服鸾带的宁瑾上前半步，朗声道：“天子敕，赐今科贡士谢丕进士落第，钦点状元，赐朝服冠带。”

“母后……”

“冤枉？”戴义还是嘲笑，“当日暖阁中，除了你和谷大用，服侍的只要宁公公和扶公公。天子说的话，隔天就传遍京师，必是有人嘴不严实。”

弘治十八年，农历三月壬寅，刘瑾被下司礼监，当日即被放还。

刘瑾抖得更加短长。

话重不得轻不得，委实是难受。

弘治十八年农历三月癸卯，传胪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