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飞飞[第3页/共5页]
一个警省!李长安从速用剑一绕,冰冷的剑锋就贴着耳边划过,飞飞的剑刃斩在李长安的剑身上,拖出一串火光。
李长安腹诽一句,略一打量。
此时,老衲却俄然感喟起来,这倒让李长安起了几分兴趣,此人一向都在江湖大佬和老衲人的做派间来回切换,感喟还是头一遭。
殿中开阔,木柱林立,却只在大殿绝顶塑着一座顶着房梁的青铜佛。
何况老衲的话已经说得很较着―“老一辈的他不平,年青的又斗不过他”。他又是彰显威势,又曲直意阿谀,这清楚只想着让李长安揍本身儿子一顿得了,让他晓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绝了当悍贼的心机。
闻言,李长安脸上可贵暴露点挖苦。
一一点名下来。好家伙!河北道大半的山贼匪贼盗贼的头子都在这儿了!
这一下,仿佛捅了马蜂窝,亭子周遭的灌木草丛下,俄然冒出百十号持刀挎剑的强盗,很多强盗手中还张着弓弩,粗粗数下来,怕不下百张。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把亭子里的人射成蜂窝。
“停了?”
俄然,吼怒声停。
至于一掌下来开山裂石?一剑挥来剑气纵横?不美意义,的确是有,不过那玩意儿凡是叫神通。
佛陀低垂的端倪下,飞飞持剑而立。
那飞飞昂起脖子,冷哼一声,又取出一根钩绳,往房梁上一掷,手在绳上扯了三下,脚在立柱蹬了二次,便窜上房梁,躲在了黑漆漆的房顶上。
末端,席下人散去,李长安酒足饭饱,才拍拍肚子,懒洋洋问道:“老先生这是甚么意义?”
他不得不抽身退开,寻了个方位又不平不挠地攻了上来。
“还不快来见过玄霄道长!”
李长安没有半点动容,只把水囊投掷归去,抹了把嘴巴,问道:“为何又变了主张?”
呵!本来也是个匪贼头子。
他已换下了碧色长衫,穿戴一身玄色劲装,现在眉眼冷厉,哪儿有刚才那副谦良温恭的模样。
李长安抬头望着上方,殿内光芒暗淡,飞飞又穿戴一身黑衣,底子看不到他的身影,但李长安晓得飞飞必然在冷静寻觅他的马脚,等候脱手机会。
“我只是让部下儿郎和道长见个面,今后如果不慎冲撞了道长,也好请道长看在明天的情分上,剑下包涵。”
他干脆站定在大殿中心,气定神闲,等着飞飞脱手。
“又让道长笑话了,实不相瞒……”老衲脸上暴露笑容,“我们本意是要在此伏杀道长!”
固然俄然从一个浅显人变成武林妙手,但李长安深知没甚么好对劲。还是那句话,妖妖怪怪又不会和你比武。
“送你了。”
大门在嘎吱声中逐步合上。
底下的贼匪头子们乱哄哄地喊了一阵,猜疑、妒忌、仇视、冷酷……各种眼神递过来,李长安只在鼻腔里哼了几声,全当回应,便该吃吃该喝喝!
“这是衡水帮的没尾巴……”
李长安倒是摇了点头。
中间传来幽幽感喟,李长安侧眼瞧去,老衲抓着钩绳从大梁吊颈下来,竟是重新到尾都躲在一边,看了个完整。这一家子,还真是一脉相承。
只要透过厚厚窗纸的暗淡光芒,从窗格中满盈出去。佛像的祭坛前,一点油灯摇摆,照得佛陀笑得狰狞。
不怪他大惊小做,如果换了其别人在此,恐怕连下巴都得掉下来。即便李长安在这方天下来的光阴不久,但“徐崇道”这三个字也是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