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第2页/共3页]

就仿佛那一斯须的变色从不存在，就仿佛那一眨眼的心乱从未存在。

楚归大惊，大怒！几近不敢置信，手上一松，那盏茶落地，楚归喝道：“陈继鸾！”

鼓噪声里，不知是谁大怒：“他妈的，这是在干甚么！不会唱就滚下去！”

一向到有一道人影如白鹤似的急掠过来，人未到，长腿连踢，将几样奔向他身上的家什连连踢飞。

继鸾心头一惊，霍地起家看向台上，柳照眉站在台中心，还是是角儿的姿式，但是他唱不出来。

但是继鸾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到耳旁一声哑然，是柳照眉的声音，还是唱着：“见……人家伉俪们……”可已没有了本来的甜润清扬，竟是有些……沙哑凄然！

继鸾身不由己地将目光从楚归的脸上移开，看向台上。

“如何了，这是在砸场子吗？”

而楚归更快，他阴暗地觊觎着她的唇，一下子亲上去，狠狠咬住不放。

继鸾问道：“三爷，你想干甚么？”

柳照眉垂眸敛眉，唱道：“佛前灯，做不得洞房花烛。香积厨，做不得玳筵东阁。钟鼓楼，做不得望夫台。草蒲团，做不得芙蓉，芙蓉软褥。奴……”

梨园的人做梦也想不到柳照眉会“失误”，好不轻易反应过来后想来拦，又被喝骂下去，又怕被东西砸到了，不敢上前抢救，只是冒死地喊着让他下台避避风头。

世人七手八脚地把楚归拉归去，却见三爷脸白白地，眼直直地，浑身颤栗……明显是被气魔怔了。

然后他看到了楚归。

就在那顷刻，柳照眉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近似于惊骇的神情，在那双美艳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楚归望着她，意犹未尽地抬起手指，悄悄地在唇角一抹。

顿时之间合座皆惊，有人倒吸寒气：“这这、柳老板他……嗓子如何……”

只听得连续声地惊呼，二楼上白影一闪，竟是继鸾手按在雕栏上，飞身跃下！

柳照眉还在呆站着，耳旁声音喧闹，无数的东西劈面掷来，有的打在身上，有的跌在脚下，乱糟糟，一片狼籍。

中间几个了解的如梦初醒，见状一窝蜂上来拦住：“哟！三爷！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继鸾顾不上去理睬楚归,只是望着柳照眉,仿佛他身上有种奇特的吸引力,紧紧地引着她的目光,但是就在双目相对的那刹时,继鸾忽地明白了一件事。

也看到了楚归向私语时候那股格外较着的亲热劲儿。

继鸾略皱了眉，不筹办承诺楚归，谁知脸颊上俄然多了一只手。

楚归说道：“没干甚么……看戏啊。”

轻描淡写又幸灾乐祸地说到这里，俄然心头一凉，那下半句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继鸾充耳不闻，她的身影轻灵，姿式曼妙，落在地上脚尖一点，行动不断地往戏台上飞身跃去。

而那一刹时，继鸾乃至能体味到柳照眉那刻的感受,有点震惊，有些麻痹，他的行动乃至都在那一秒间有些停顿，然后……规复如初。

她用力抱着他，半拉半抱地带着人下了台。

应景似的，果然听到一声声地好四起。

楚归却仿佛预知了她会如此，就在继鸾将起未起的那刻，楚归抬手攥住她的手腕：“你不是很想去金鸳鸯看戏吗？这会儿人就在那边……要去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