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纵横捭阖[第2页/共3页]

接到这份电报后，威廉二世本来已经逐步淡忘的“中、美、德”联盟假想又重新勾了起来，特别是中美干系较着改良的动静传出后，他愈发有些焦急――中美靠近本来是德国的建议，现在中德、美德干系尚未明显改良，中美却已有了服从，德国莫非要沦落到为别人做嫁衣裳的境地？――想睡觉偏有人奉上枕头，驻华公使向他汇报中国方面成心调派代表团考查德国禁卫军编练事件，一看到老熟人荫昌的名字，威廉二世便笑了。

梁敦彦是张南皮亲身保荐的人物，他口中如何会反对，只是湖广铁路一案实在让他有些放心不下，说同意违背本身的本意，说反对倒是拂梁敦彦的面子，难啊。

“溥伟，论爵位你是亲王，论军衔你倒是上校，既然是去考查军事，还是要遵循军事的端方，有事多听荫昌的，免得闹了笑话。”

对中国的政局变异，德皇威廉二世收了驻华公使发来的谍报：“中国现任最高统治者并没有较着的交际偏向，但能够必定毫不是亲俄法派，更不会是亲日派――天子在10年前蒙受了庞大的热诚，很大程度上就是拜日本所赐。在前次义和拳匪贼暴动时，他是中国政要当中独一几个脑筋复苏、反对开战的人物之一，几天前，他又为几位在暴动时遭到不公道对待的官员昭雪并予以嘉奖。我以为这是一个主动的信号。别的值得重视的是，中国本来主管交际的大臣袁世凯在一场略显可疑的火警中毙命，现在交际目标一概出自于天子并由职业交际官履行。固然天子比来一向在大要上嘉奖袁，也追授给了他很多名誉封号――但我的中国朋友奉告我，这些大要动静并不成靠，袁和天子之间本来有非常激烈的对峙情感……我以为，如果指导得好，能够将天子对袁他是典范的亲英派的激烈恶感转化为对英国的激烈恶感。中国天子已经做出了‘广行新政，抓紧立宪’的包管，在这个方面我们有太多的事情能够做……总之，忽视中国身分，将中国解除在德意志的环球计谋以外是极不明智的。”

“哼！”岑春煊狠狠地出了口气，声音之大，世人侧目，把那桐吓了一大跳，想发作又不敢――这愣头青只要袁慰亭制得住他。

想了半天，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只说：“老臣觉得美国在东北要修铁路也是无可无不成――我们已经允了日俄两家在那边修铁路，倘若不允这家，邦交上不好交代。只是洋人厚利轻义，办个大使都要拿好处去换，实在是……实在是……斯文扫地。”

……

……群情了半天，众生百态一览无余，天子心底在哀叹，在职业交际官为帝国极力图夺名誉与实利时，有些昏庸而又贪鄙的重臣却在为私家好处而斤斤计算。当争权夺利的思惟挟制为国为民时，这个国度不灭亡才真是没了天理。

林广宇最后点头：“升格一局势在必行，委唐绍仪当即具名，务必在其他和谈签订之前，免得舆情以为朝廷又对洋人卖乖奉迎，梁诚谈判庚款退赔一事成绩昭著，便委他为驻美大使；锦瑗铁路事关祖宗龙兴之地复兴大计，既美方情愿告贷，亦本国所急需，具名照允，但总工程师需由国人担负，免得又闹出津浦路的笑话来，詹天佑前既修建京张铁路胜利，才堪大用，今加侍郎衔，委为总工程师，会同美方实地检察，当即拿出计划来，总管帐一职，便委由美方调派，免得某些人高低其手，民怨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