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多事之秋[第2页/共3页]
“张卿,20年前朕大婚之际,贞度门失火……想不到20年后,又是一场大火。”
“主子在!”
“臣伸谢陛下隆恩。”
“没听到朕的话么?”林广宇脸上不悦,目光却在良弼身上一扫而过——差事办得如何样了?
“皇上……”满大殿的人重新跪了下来,世续泪流满面。
“主子极刑……极刑!”
大要上的暴风骤雨,林广宇的内心实在非常惭愧,对世续他还是挺有好感的——这是汗青上在光绪驾崩后独一建议立长君而反对峙宣统的重臣,也是在武昌叛逆后出于公义而建议隆裕接管虐待前提的独一满人,为人亦算朴重。他叹了口气:“都起来吧。估计是朕失德,上天要降罪于朕……”
“谢……谢……皇上”小六子一听这个讯断计头也是舒缓,20大板固然皮肉刻苦,但好歹无性命之忧,涵养段日子便就是了。何况行刑的都是宫里的老熟人,必然会部下包涵。20大板打完,被人拖走的小六子大要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实在并没有伤筋动骨,也算逃过一劫。
“请皇上节哀顺变。”世人见天子都这么说,天然也不能再说甚么。唯有良弼心中明白,这几滴恐怕真当是鳄鱼的眼泪。不过一想到袁世凯的各种,他又非常安然,民贼当诛,天子的话应当反过来了解——“若袁世凯不死,朕实在寝食难安……”
“极刑……极刑,动不动就极刑,死光了朕叫谁来当差?”林广宇喝道,“小六子,先说你犯了甚么事?”
“小李子安排恰当,导致大臣罹难,本为重罪,然事出有因,未能预感亦属普通,拖下去重责20大板。”
“啊!”养心殿一阵惊叫,林广宇跌坐在椅子上,世续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只晓得叩首了,大火竟然烧死了重臣?那本身如何办?得知袁世凯毙命的其他重臣个个目瞪口呆,的确不能信赖这个究竟。大殿内鸦雀无声,氛围显得非常压抑且吊诡。张南皮内心惴惴,仿佛有所思疑,但又仿佛是捕风捉影,没有吱声;载沣固然一脸可惜的神情,但眉宇间的幸灾乐祸却如何也粉饰不住;那桐目瞪口呆,差点连脚都立不住,却又没法躲避;铁良沉默无语,唯有投向良弼的神采显得非常庞大而通俗。
“追晋太子太保,谥文襄。那桐,袁家恩萌封赏便由你拟个条陈,明儿一早就呈给朕批阅。”为袁世凯盖棺定论后,林广宇心头一块大石头终究落了地。你那桐和袁世凯不是后代亲家、不是搞朋党么?那先卖你一个顺水情面,我们渐渐耗着,逐次敲打你们这块铁板,看谁耗得过谁?
“宫禁失火,外务府首当其冲,你的任务决计是跑不了的。念你事件庞大,劳心甚多,顾不得这方方面面也属普通,朕也不肯过量迁怒与你,免得别人在背后说朕见地不明。就免除你的军机大臣,罚俸半年,算作惩戒……你意下如何?”
“良弼固然失策于走水,但老是不测,何况其能够奋不顾身,足补欣喜,朕决定不赏不罚。”
“主子百死不莫赎其罪,主子……”世续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君辱臣死,圣上雷霆万钧,字字占理,如山普通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