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祸水旁引[第4页/共5页]

“岑云阶？”

接到通报的岑春煊未几时就跑了出来，隔着老远就打起了号召，眼睛眯成一条缝：“甚么风把午桥兄给吹来了？”

看到对方这般模样，端方忐忑的心安静了很多，一边笑呵呵酬酢，一边高低打量着岑府。岑春非常简朴，书房也不大，比起庆王府无异于天壤之别，就是比起徐世昌也有很多不敷。贰内心暗自揣摩，如何开口呢？

徐世昌闻言苦笑：“午桥，实不相瞒，为官制鼎新一事，我现在忙得都快焦头烂额，哪还顾得上这些？非是不肯帮手，实在是故意有力。你要晓得，官吏查办按例不是我地本分，是……”

幕僚没有说完，端方神采已由青变紫，再由紫变白。固然大要上死力想保持平静，也死力压抑着心头的惊骇，但言语神态间的不天然还是让人一览无遗，幕僚从未见过端方如此失态。当下也被本身所言吓得惊出一身盗汗、坐立不安。

“好。好……”——废话，能说不好么？

端方也是久经磨练之人，看着这番眼神内心已明白了大半，忽地一机警，读懂了岑春煊的潜台词——官屠要拿那桐开刀，限于阵容不敷，极欲找人帮手，如有疆臣联名，效力天然要大很多，而本身不就是奉上门的帮手么？

端方感喟很久，最后下定决计：“也只要如此了。”

顺手翻开两本，端方阵阵心惊肉跳。上面满是弹劾他骄横犯警、尽情妄为、收受贿赂、任人唯亲等各项罪行地言语……林林总总加起来，若全数下实，开刀问斩地科罚都够了，一看落款。公然是言官手笔。这还不算，更让人魂飞魄散的是上面还留有林广宇地朱批：“着岑春煊查对后回报于朕。”

“这事好办，大人只消说正在写‘分辩书’，不便打搅，停止办公日，来访人一概挡驾便可。”

“我听到有人上了条陈，专门弹劾我。”

“唉。”端方懊悔不已，连连感喟。庚子国变后，慈禧因为有感于岑春煊救驾之恩，对其一再超擢晋升，当时端方在山西布政使任上已有好几个年初，好不轻易盼着前任巡抚出缺想继任，没想到岑春煊从天空降，硬生生夺了他口中之食。岑春煊不但夺了巡抚之位，还因其刚正不阿的脾气与山西一批官僚产生了不小地摩擦，端方本来内心有气，天然极盼着对方栽个大跟斗，对各中胶葛冷眼旁观地多，冷嘲热讽地多，两人干系也就差了很多，现在经徐世昌一提起，他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端方很不解，方才进门之时门房还陈述说王爷本日没去军机处，这会儿如何又说没返来？当下也不点破，只把来意说了：“振贝子，眼下恰是火烧眉毛之时，还请王爷指导一番啊。”

“不是不管，是管不了，最多只要等岑云阶将措置成果上报皇上时才气插嘴一二，可哪有他那么性急的？”

“我是无干，可言官毫不肯依，如果参劾我用人观察、施政恰当，恐怕就完了。徐相现在简在帝心，就请在皇上面前为我说上几句，从轻发落如何？”奕劻本是首席军机，但此次官制鼎新主持倒是徐世昌，权倾朝野、红得发紫。

端方前脚刚走，奕劻就从内里慢悠悠踱步出来。

岑春煊的府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