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入早朝直言面奏遇良友细访奸僧[第2页/共4页]

狄公一一听毕，记在心中。相互别离归去。到了衙门，安息了一会，将马荣、乔太喊来道：“本院在此为官，只因先皇晏驾，中宗远谪，万里江山，皆为武三思、张昌宗等人废弛。

此乃本院的一番苦心，能够对神明，能够对先皇于地下者。此时虽将张昌宗、武三思二人小为挫抑，总不能削除净尽。方才适遇元行冲大人，又说有白马寺和尚，名叫甚么怀义，武后每至寺中烧香留宿，内里秽行百出，丑态毕彰，是以本院欲想除此奸僧，又恐不知秘闻。此寺离此只要一二十里远近，畴前宰门出去，将御道走毕，阿谁松树前面，便是这白马寺地点。你可同乔太前去访一访。闻他住在南花圃内，教传那恶棍少年的秘法。访有实信，从速返来告禀。”马荣道：“这事小人倒易查访，但有一件，不知大人可否晓得？”狄公道：“现有何事？

马荣向乔太低声说道：“庙门现已紧闭，我们还是蹿高上去。”乔太道：“这个不可。固然能够上屋，当时找他的花圃，有好一会寻觅方向。且推他一推。”说着乔太进前一步，将身子靠定了庙门，两手将铜环抓住，用了悬劲，悄悄向上一提，复向里一推，幸喜一点未响，将门推开。

才欲出来，忽见左边有排板壁，隔着半间房屋，内里仿佛有人交心。马荣知是看庙门的和尚地点，当时将乔太衣袖一拉，乔太会心，相互到了板壁前面。屏气凝神，在板缝外向里一看，

武后心下恰是不悦，忽见他出班奏事，乃道：“卿家人京以来每日皆有启奏，本日有何事件？莫非又参劾大臣么？”狄公听了这话，晓得张昌宗已入宫中，在武则天面前哭诉，当即叩首奏道：“臣职任平章，官居巡抚，受恩深重，酬谢尤殷。如有事不言，是谓欺君，言之不尽，是谓误国。启奏之职，本臣兼任，愿陛下垂听焉。只因前任清河县与曾有才抢占官方妇女，经臣据实奏参，奉旨撤职，交臣讯办。此乃案情严峻之事，臣回衙以后，提起原被两告，细为推鞫，该犯始觉得张昌宗家奴，仰仗主子权势，一味胡供，不求承认。臣思此二人乃知法犯法之人，既经奉旨讯办，理合用刑拷问，当将曾有才上了夹棒，鞭背四十，方才直言不讳。本来曾有才所为，皆周卜成教唆，郝干廷媳妇抢去以后，藏匿衙中；至胡、王两家妇女，则在曾有才家内。招认以后，复向周卜成拷问，彼以质证在堂，无词狡赖，当即也认了供词。臣思该犯，始为县令，扰害民生，既经告密，又通权势，似此犯警顽徒，若不严行定罪，嗣后效尤更多。且张昌宗虽属宠臣，国法森严，岂容冲犯？若借他权势，为该犯护符，尽人皆能犯法，尽人不成管束了。因思作一警百

幸臣有亲随二名，临时将人犯夺回，始免逃逸。似此胆小妄为，已属犯警已极，臣在衙门，正欲提审判，谁料有豪奴王起冒充张昌宗本人，来衙拜见，藉口讨情，欲将该犯带去。当经臣察出真伪，讯实供词，方知冒充情事”说到此处，武则天问道：“家所奏，但是真相么？设如果张昌宗本人，当时也将他定罪不成吗？”狄公道：“果张昌宗前来，此乃越分妄为，臣当奏知陛下，交刑部鞠问。此人乃是他的家奴，理合臣讯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