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武承业罪定奸僧薛敖曹夜行秽事[第1页/共4页]
问是法堂上面,抢上来将怀义揪住,对定背心一口咬着。只听怀义“哎呀”一声,众差役忙上来劝止,已咬下一块肉来,嘴里还是骂道:“你这秃驴,月前如何说项?说武后命你前来化五千银子,要拜黄忏。你假传圣旨,骗去银两,这事还小,何故起那不良之心,致将我媳妇逼死?若不是狄彼苍鞠问,这冤枉何时得伸?此时还要要求奸人,私行开释,岂不是没法无天么!”说罢大哭不止,肝火填胸,又要上来揪闹。狄公赶紧喝道:“王毓书,你既是进士出身,为何不早来听审?现已发办依律科罪,你此时在理取闹,全不听官讲解,天下哪有这胡涂墨客?”说罢命人将怀义录的供词,念与王毓书听毕,他也在原呈上执了押,随后命他归去听信。王毓书千恩万谢,转头下来。然后狄公将案件原呈,一并收好,两人退堂,将怀义带了出来。
敖曹道:“这事他岂不晓得,能够不必过虑。惟是狄仁杰如此作对,我等何能安处?现有一计,与陛下相商,不知陛下能够准奏?”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谁知武承业见世人散去,心虽放下,浑身已为世人摔得寸骨寸伤,转动不得,向着怀义哭道:“下官为你之事,几近送了性命,现在如何是好?狄仁杰不比别人,明日早朝,定有一番辩论,叫我如何包庇?他已将供词案件,全行带去。”怀义已知难活,不由哭道:“现在唯有请大人私往宫中,请圣上设法,总求她看昔日之情,留我一命。”武承业忙道:“你这话,岂不送我性命?白天因送你入宫,为百姓半途揪获。我此时出去,设若再为他们遇见,黑夜之间,打个半死,有谁救我?我现在刻苦已经非浅,若再遭打,便瞬息呜呼。”怀义急道:“武皇亲,你我非一日之义,本日我死活,操之你手,除得圣上救我,更有何人挽回?你不肯去,如何是好?”武承业也是焦急,只得向武三思说:“此事还是哥哥进宫一趟,将细情奏明圣上,请她设法,只要将狄仁杰一人禁止,余下便可无事。”武三思因怀义是武后的宠人,恐怕伤了情面,当时说道:“愚兄此时姑作回衙之说,径入宫中,彻夜却不能来复书,好歹总求武后为力便了。”随即乘轿出来,用心命轿夫说道:“你等闲人让开,武大人回衙。”说罢如飞而去,由后宰门出来。
狄公向武承业道:“贵皇亲本日受辱,实是自取其咎,岂有要紧的钦犯,暗里开释之理?国度以民为本,大兵调来,莫非全将他们杀死不成?向来得天下者,得民气,失天下者,失民气。小民无知,岂能冲犯公愤?本日下官如果不来,岂不将贵皇亲率性乱摔的,虽不致身故,那头晕眼昏,肚肠作呕,这些丑态,无不百出。朝廷的大员,皇家的国戚,为秉公存人,致被这热诚,岂不愧煞!照此看来,我等虽不能算好官,也不落坏名,被人笑骂。”这番话把武承业说得满面通红,无言可答,只说道:“大人之言,何尝不是,只因碍于圣上的国体,故此稍存偏见。谁知百姓竟不能容,还是大人来禁阻,实是感激不尽了。”狄公晓得他是嘴上的东风,嘲笑道:“同是为国为民之事,有甚么感激,在人用心罢了。百姓也是人,岂没有个知意感激的?你待他不好,他自向你作对。下官此时也要紧回转,怀义现在堂上,贵皇亲可莫私心妄图,这很多蠢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