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众豪奴恃强图劫好巡捕设计骗人[第2页/共3页]
张昌宗听了这话,还未开言,中间有个贴身的顽童,传闻周卜兴被人揪打,顿时怒道:“你这老胡涂,如此脆弱!狄仁杰虽是巡抚,总比不得我家六郎在宫中得宠。周卜成乃是六郎保举仕进,现在将这细情写在旗上,满街的敲锣示众,这个脸面,置于那边?岂不为众百姓嘲笑。此次若不与他较量一番,随后另有脸出去么,不管何人皆可上门热诚了。”张昌宗被此人一阵唆弄,不由肝火勃发,大声骂道:“这班狗才,胆敢狐假虎威,在我门前喧华!狄仁杰虽是巡抚,他也能何如我?前日在太前面前,无端参奏,此恨尚未消弭,现又如此猖獗!”
那人道:“非是小人镇静,只因周卜成在清河县任内,与曾有才抢占官方妇女,为狄仁杰奏参革出,归案讯办,谁知他将这两人的出身,以及因何作官,在任上犯法的话,录了供词,写在一面纸旗上,令人押将出来,敲锣游街,晓谕大众。内里吵嚷,那是巡抚的院差,押着两人在此。周卜成因在我们门口,上面的话,牵涉仆人面子,不肯再念,那班人便用皮鞭抽打。
且说巡捕将周卜成带到内里,向他说道:“你们先前只恨我们打你,无法这大人过为当真,不关你我之事,那个不想便利?只要力量得来,有何不成。方才不是我在大人面前讨情,你那兄弟,已一命呜呼。但是只能保目前,若今晚张六郎不来,不但你们三人没命,连我总要带累。此人的名声,你们也该晓得,如何说项向来不会变动。在我看来,要从速筹算,能将张六郎请来方好。总而言之,现在是当道的为强,在京在外的官,那个不仰仗武、张这两家的权势。虽和尚怀义当今得宠,他究竟是方外之人,与宦海无涉,能将六郎来此一趟,当时面面相觑,莫说不得送命,打也不得打了。若他再下成分,说两句情商的话,还不把你们立时开释么?这是我便利之处,故将这话说与你听,你们倒要考虑考虑,可不要扳连我便了。”这派话,说得周卜成破忧为喜。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撒泼,正想上来帮忙,哪知乔太趁着空儿,早把周卜兴在地下提起,向前而去。张昌宗晓得不好,还要命人去追,这里周卜成与曾有才,已经被那院差,抬上肩头,簇拥归去。马荣见世人已走,拾起纸旗,向张昌宗道:“我劝你谨慎些儿,莫谓你出入宫闱,便毫无顾忌,可知也有个国法。狄大人也不是好说话的!”张昌宗见世人将周卜兴抢去,顿时喊道:“罢了罢了,我张昌宗不把他置之死地,也不知我手腕!明日早朝,在金殿上与他实际便了。”说毕气冲冲复向内里出去。统统那班豪奴,见如此还敢前来过问?也就退了出来。马荣见了甚好笑,当时回转衙门。
第三十七回众豪奴恃强图劫好巡捕设想哄人
周卜成见巡差换了口气,一味地向张昌宗情商,晓得是怕他势焰,当即说道:“六郎不要信他利用,为他带进衙门,小人便没有性命。他虽是上命调派,为安在街道上肆意毒打!”张昌宗听了这话,向着世人道:“你等将这班狗头打散,管他甚么调派人,是我要留下!”这一声叮咛,很多如狼似虎的家人,便来与院差争夺。
却巧世人已到堂上,两个巡捕先出来禀知狄公。狄公道:“我正要寻他的弊端,如此岂不妙极?”随向巡捕如此如此说了一遍,然后穿了冠带,当即升堂,将周卜成跪在案下,大声喝道:“你等方才在堂所供何事?本院命你游街,已是万分之幸,还敢命人在半途掳掠本院的旗印,竟大胆的撕踹,还能做这大位么?你兄弟现在那边,将他带来!”乔太承诺一声,早将一人按跪在堂上,如此这般,把张昌宗的话回了一遍。狄公也不言语,但向周卜兴问道:“你哥哥所犯的何法,你可晓得么?本院是奉旨讯办,那旗上供词,是他本身缮录,本院又盖印在上面,如此慎重物件,你敢抢去撕踹,另有甚么国法?摆布将他推出斩了!”两个巡捕到了此时,赶着向案前禀道:“此事卑职有情容禀,周卜成乃周卜兴的胞兄,固然案情严峻,不该撕去纸旗,奈他一时情急,加上张昌宗又出来呼喊,是以大胆妄为,求大人宽恕他初度,全其活命。”狄公听了这话,用心沉吟了一会,乃道:“照你说来,虽觉其情可原,但张昌宗不该过问此事,即便故意包庇,也该来本院劈面讨情,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