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求人情恶打张昌宗施国法怒斩周卜成[第1页/共3页]
你道他家人此时为何不问,只因自古及今,邪总不能胜正,固然这班豪奴,常日仗着主子的权势,逼迫小民,擅作威福,现在到法堂上面,见狄公那派有威可畏的气象,自但是然将平时的邪气压了下去;加上仆人方且为狄公摆布,本身有多大胆量,敢来自讨苦吃?是以一个个吓得如死鸡普通,虽未全走,皆躲在那仪门内里,向里张望。
乃我本人前来,只因周卜成冲犯虎威,案情难恕,虽是武后本心讯办,也不过是官样文章,掩人耳目。传闻实事求是,按例实施,故特趁晚前来,一则拜见尊颜,二则为这家奴讨情,求大人看张某薄面,就此开释,免予究查。随后复命之时,但含混奏本,便可了事,谅武后也不致查问。”狄公等他说毕,将惊堂一拍,在刑杖筒内摔下很多刑签,大声喝道:“摆布,还不将这厮恶打四十!显见这派言词,是胡乱假造。本院本日将周卜成示众游街,张昌宗这狗头,还呼喊恶奴,图意掳掠。幸本院命亲随前去,将人犯押回,并将阿谁周卜兴带案讯办。张昌宗乃是他三人主子,已是难逃国法,他方且要哭诉太后,求免定罪。莫说他不敢前来,即不知短长,本日被本院热诚一番,已是愧死,另有甚么脸孔前来讨情?据此看来,难道冒充为何!
一夜无话,次日五鼓武后临朝,文武大臣,两班侍立,值殿官上前喊道:“有事出班奏朝,无事卷帘退驾!”文班中一人上前,俯伏奏道:“臣狄仁杰有事启奏。”不知狄公所奏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好让我进宫,哭诉太后。”那些人听他说了这话,再将他脸上一看,真是面无人色,心下虽是好笑,内里却不敢起齿,赶着悄悄地将下衣脱去,先用温水,将面孔洗毕,然后将两腿薰洗了一回,取了棒伤药,代他敷好,勉强乘轿,由后宰门潜入宫中。
狄公在内堂,候他走后,随即复又升堂,将周卜成弟兄,并曾有才三人提来,怒道:“你等犯了这不赦之罪,还敢擅自传书,令张昌宗前来讨情?如此刁唆,岂能容恕!本日不将你等定罪,尽人皆可犯法了。”随即将王命牌请出,施礼已毕,将三人在堂上捆绑起来,推出辕门,将其斩首,然后将首级挂于旗杆上面示众。就此一来,统统在辕下听差各官,无不心惊胆怯。狄公本来偶然将这三个正法,因张昌宗既出来禁止,现又受了如此窘辱,真要明日进宫,必然就有赦旨,当时活全三人,还是小事,随后张昌宗便赛过不住。故趁此时猝不及防,将他三人定罪,明日太后问起,本是奉旨的钦犯,审出供词,理应斩首。并且张昌宗现在亲供词认在此,彼时奏明武后,便不好转口。当时发落已毕,到书房起了一道奏稿,以便明早上朝,这也不在话下。
喜道:“孤家正在孤单,他来伴驾,岂不甚妙!”随即宣他出去。早有小寺人禀道:“六郎现在身受重伤,不便行走,现是乘轿入宫,请旨命人将他搀进。”武后不知何故,只得令武三思,带领四名值宫寺人,将他扶入。张昌宗见了武后,随即放声大哭,说:“微臣受陛下厚恩,起居宫院,谁知狄仁杰心胸不测,将臣打厚一番,几近痛死。”说着将两腿卷起,与武则天旁观。武则天忙道:“孤家因他是先王旧臣,放命他做这河南巡抚。前日与黄门官争辩,将其撤差,不过全他的面子。此时复与卿家作对,若不传旨究查,嗣后更有害怕了。卿家此时权在宫中,安息一夜,明日早朝,再为究办。”张昌宗见武则天如此安抚,也就谢恩,起来与武三思议论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