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老妇人苦言求免狄县令初次问供[第2页/共3页]
谁知你目没法纪,诽谤翁姑,这‘违逆’两字,已是罪不成逃。
不知太爷有何见谕,特令公差到镇提讯,求太爷从速判明。我乃少年孀妇,不能久跪公堂。”狄公听了这话,已是不由不起火,嘲笑道:“你好个‘孀妇’两字,你只能欺那老妇胡涂,本县岂能为你蒙混!你且抬开端来,看本县是谁?”周氏传闻,即向上面一望--这一惊不小,心下想道:“这明是前日卖药的郎中先生,如何做了这昌平知县,怪不得我连日心慌意乱,本来出了这事。设若为他盘出,当时如何是好?”心内虽是非常恐怕,内里却不敢过形于色,反而大声回道:“小妇人前日
第七回老妇人苦言求免狄县令初度问供
却说宏亮领了堂谕,同快差当日赶到皇华镇上,次日就到了毕顺家门。敲了两下大门,听内里有个老妇人答道:“那个拍门,这般朝晨就来喧华。你是那里来的?”说着到了门口,将门开了,见三四个大汉,拥在巷内,赶将两手叉着两个门扇,问道:“你们也该晓得,我家无男客在内,两代寡居,已是苦不成言,你这几小我,究为何事,这一早来拍门打户?”宏亮正要开言,阿谁差人先说道:“我们也是上命调派,概不由己,不然在家中正睡呢,无端的谁来还这路头债。只因我们县太爷有堂谕在此,令我们这洪都头一同前来,叫你同你家媳妇,立即进城,午堂回话。你莫要如此禁止在门口,这不是说话地点。”说着就将毕顺的母亲一推,世人一拥而进,到了堂屋坐下。看那下首房门,还未开下,宏亮当时取出堂谕,说道:“公事在此,这是迟不得的。你媳妇现在那边,可令出来,一齐前去见太爷。说过三言五句,就不关我们大众的事了。”
这番言语,如刀削的普通,伶牙利齿,说个不了,世人此时反被她封住,直望着宏亮。宏亮笑道:“你这小妇人,年纪虽轻,口舌倒来得聪明,怪不得干出那惊人的事件。你要问案情,提你何事,我们不是昌平县,但晓得凭票提人。你要问,你到堂上去问,这番话前来吓谁?”当时丢个眼色,世人会心,一拥上前,将她揪住,也不容她辩白,推推拥拥,出门而去。毕顺的母亲,见媳妇为人揪去了,本身虽要赶来,无法是一个孤身,怎经得这班如狼似虎的公差反对,当时只得哭喊连天,在地下乱滚了一阵。世人也得空理问。到了镇上,那些居家铺户,见毕家出了此事,不知为着何故,皆拥上来旁观。宏亮怕闲人吵杂,亮声说道:“我们是昌平县狄太爷差来的,当即到堂询问,你们这摆布邻舍的,此时在此阻着来路,随后提觅邻舍,可不要遁藏。这案件却不是平常案子。”那些人恐牵涉到身上,也就纷繁畴昔,宏亮趁此一起而来。
不知是太爷前来,乃至出言冲犯。虽是小妇人不对,但不知不罪,太爷是个清官,岂为这事迁怒?”狄公喝道:“你这淫妇,你不认得本县!你丈夫恰是少年,理应佳耦同心,百年偕好,为甚么用心不善,与人通奸,反将亲夫害死!你且从实招来,本县或可施法外之仁,减等问罪。若竟游词狡赖,这三尺法堂,当叫你立马上苦!你道本县昨日改装,是为何事?只因你丈夫身故不明,阴灵未散,日前在本衙告了阴状,故而前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