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无能为力[第2页/共3页]

烧火的婆子笑道：“女人今儿起得可早。”

十娘拉着她的手指着系着红绸的箱子，忧愁地说：“两件衣服就装一个箱子，算是一抬。”

丁九娘一边说一边哭，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啪嗒啪嗒”往下落。

宋青葙气得恨恨隧道：“九娘，你如何能这般无私，先前，你不管十娘跟我们的感受一心寻死倒也罢了，眼下，又说过眼云烟，你是说我对你的情义一文不值，涓滴不值得沉沦？还是说，我时不时送东西来都喂了狗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你当初吊颈死了算了，也白费我这些日子费的心机。”

丁九娘的丫环迎出来，接过食盒，视野一向盯着宋青葙，像是有话要说的模样。宋青葙内心微动，对碧柳使了个眼色。

秦镇打马走在前面，马蹄踏在青石板上收回清脆的“哒哒”声，不徐不疾不紧不慢。

新月又状似随便地问：“林管家也是先前就跟着夫人身边的吗？”

……

宋青葙烦躁地摇点头，步子加快了些。

“我晓得了，”宋青葙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面前闲逛的满是十娘的身影。

“我想干脆削发算了，起码能保全本身，并且眼不见心不烦，可十娘如何办？十娘那么小，那么懂事。偶然候我就想，我是不是宿世做了孽，这辈子才托生到如许的爹娘手里。又或者，没了我哥，我爹娘会不会多看我跟十娘两眼？”

秦镇分开后，宋青葙单独躺着非常无趣，干脆也就起了。

秦镇承诺一声，招来肩舆，将她扶了出来。

秀橘点点头，将盛粥的碗找出来。

十娘端着药碗，俯在床边，一勺一勺地给九娘喂饭。

宋青葙想开口，嘴张了张，却又不知该说甚么。

秦镇不喜好让人服侍，根基上凡事都亲力亲为，恰好也解了她的难堪，不然被人看到，会如何想。

小厨房也在熬腊八粥，不过是单熬给主子以及有头有脸的管事们的。新月见秀橘也已起了身，忙上前号召，“姐姐起得真早。”

新月轻呼一口气，对秀橘道：“我不迟误姐姐了，姐姐忙吧，我去瞧瞧夫人起了没。”

婆子赶紧点头，“我们都明白，各种米豆、大枣、桂圆都是挑的上好的,洗了又洗，再不会有事。现在已炖了小半个时候，再焖上两刻钟，保准糯软喷香。”

新月见灶膛已经熄了火，婆子在中间筹办下饭的小菜，无人重视这边，遂有一搭无一搭地问些家是那里的，服侍女人多久了等闲话。

丁九娘踌躇半晌，咬着牙道：“昨儿十娘写信给我，说我娘要把她卖到福建去。”

夫人身边的丫环也是。

因就寝不敷，宋青葙赖着不想起，秦镇迟早都要打拳，便悄悄起家，替她掖了掖被子，又悄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新月想不透他们之间的干系，却感觉如许挺好，大师很敦睦，有劲都往一处使。

丁九娘的丫环“扑通”跪在地上，要求道：“秦夫人劝劝我家女人吧，女人说要斩断尘凡，剃度为尼。”

新月再叮咛一遍，又赶到小厨房。

丁九娘穿素绸褙子，月红色裙子，重新到脚全无金饰，气色比刚来时要好很多，只是眉宇中那股看破世事的苦楚与冷酷让宋青葙不由心惊。

秀橘一边念叨一边想，碧柳说得对，夫人看着风景，可到处都要用心，实在活得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