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太不公平[第4页/共4页]
中年妇人欣喜地问:“你是袁大奶奶身边的周妈妈?”
此情此景,与当初何其类似。
宋青葙特地打扮过,耳垂戴着副浅紫色的南珠坠子,腕上笼着浅紫的珍珠手串,墨发梳成最简朴的圆髻,只插了支浅紫的珠簪,簪头攒成丁香花式样,精美灵动。穿着也是简朴,素白绣丁香花的纻丝小袄,身下则系着条素纱裙子,裙幅共十幅,五幅素白间着五幅浅紫,极轻巧极淡雅,行动间显得腰身柔嫩纤秀。
宋青葙惊诧,“你们,你们也真是……你有身子这阵子,二爷没提通房的事儿?”
钟琳脸红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还不是那人,脱手动脚惹得祸……哎呀,也不能全怪他,是我先挑逗的他……”
郑德怡抽泣半晌,无助地点了点头。
郑德怡却直直地盯了她半天。
钟琳感慨道:“现下还行,谁晓得今后如何样?要他真纳了妾,我就清算东西住到庄子里,眼不见心不烦。”话音一转,谈到郑德怡,“她婆婆上个月给袁茂纳了个小妾,长得很水灵,花骨朵似的。”
洗三的场合,婆家人是主,娘家人是客,宋青葙作为独一的娘家人,礼重点也是应当的。
宋青葙松口气,问道:“不是说八月初出产,如何俄然动了胎气?”
周妈妈见状,仓猝将郑德怡拉回正屋,又端了冰镇的杨梅汁过来。
周妈妈非常心伤地踏进八珍楼,内里有其中年妇人买完酱肉正筹算分开,恰与周妈妈打了个照面。
郑德怡双手掩面,泪水汩汩地从指缝流出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妈妈叫我忍,我如何忍得下去,你说夜里闹腾半宿也就罢了,这白日也不消停。”
只三四天工夫,郑德怡就差点散了架,早上赖着被窝舍不得起,夜里头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袁茂不干了,身边的人睡得像死猪,还如何乐呵。
宋青葙察看过几次,果然如此,是以,也就不让碧柳在屋里服侍,只等需求的时候喊她们就行。
郑德怡毫无体例,气得在屋里偷偷哭,她身边的周妈妈看着直感喟,时不时地劝她想开点,“男人就是图个新奇,不出一个月就腻味了。眼下你在太太身边立端方,且多忍耐忍耐。”
宋青葙松口气,厚厚地打赏了婆子,“我指定去,归去问问你家奶奶,有甚么需求我做的,别客气,固然叮咛。”
郑德怡想起三哥郑德显,之前的三哥清贵高雅风华绝代,现在的三哥颓废肮脏得比街角卖文的酸秀才还不如。
郑德怡晓得宋青葙一贯打扮得素净,之前的素净很不起眼,就像墙角的狗尾巴花,涓滴不被人的重视。
抽屉里,有只眼熟的黄梨木匣子。翻开来看,内里整整齐齐地放着六对耳钉,六对耳坠子,耳钉倒还罢了,耳坠子镶得都很精美,特别一对水滴状的孔雀石,内里像是包着一汪水,晶莹剔透,非常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