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谁来嫖谁[第2页/共4页]
杨靖康循名誉去,却见积水潭里不知何时多了艘花船,船头有位白衣女子悄悄独坐,清风掀动她的裙裾,白纱飞扬,漂渺若仙。
褚永睃他一眼,“如许干听有甚么意义,得配着檀板尺八听起来才有味。”
秦镇低头亲亲她的发,柔声道:“我抱你回床上睡。”矮身抱起她,悄悄地放在架子床上。
底下七嘴八舌的拥戴声,“没错,倒贴银子也情愿。”
两人在石凳坐下,各捧一只莲蓬,喝一口酒,就一粒莲子,多少落拓多少舒畅。
这一刻,心奇特地变得安宁而满足。
少顷,琴声停,花船缓缓靠近岸边,白衣女子在侍女的搀扶下袅袅娜娜地下了船。她戴着帷帽,面庞隐在白纱前面,影影绰绰地看不逼真,只看到那双葱管般的玉手,被笼在乌黑腕间的三只如春水般莹润的翡翠手镯衬着,柔嫩颀长令人生怜。
白衣女子笑道:“既如此,就按本来说定的来。”说罢仿着跑江湖卖艺的艺人四下拱拱手,扬声又道,“各位长幼爷们叔伯大爷,大妈大嫂,兄弟姐妹,我等诸姐妹均心仪褚永褚先生,不肯拱手相让,故在此一较高低,请诸位作个见证,赢者便可与褚先生双宿双飞,输者不得从中作梗。”这番行话说的极其顺溜,博得了一众喝采声。
那采莲女去势更急,惹得岸登陆下笑声一片。
两人有说有笑,连袂而来,看呆了赏荷的一众游人,也看呆了摇橹划桨的采莲女。
那人嗓门粗,又说一口土得掉渣的山东话,想不被人重视都难。
积水潭碧波如洗,满塘荷花开得正盛,粉嫩的花瓣上滚着晶莹的露水,看上去鲜艳欲滴。轻风带着湖水的风凉和荷花的芳香劈面吹来,让民气旷神怡。
还特地歇在得月楼没有回府……
这倒风趣,就在大师眼皮子底下,谁也作不了弊,并且明天的游人多,即便赢不了褚永也能发点小财。
积水潭四周是京都最好的地段,差未几寸金寸土,住得几近都是达官权贵,本日来赏荷的也有很多勋贵后辈,此中有见过玉兰、珍珠等人的芳容的,立即振抖擞来。这两位是头牌是行首,哪能等闲见着,何况还能不花银子白听曲儿。
远远地走来两个年青公子,左边那人气度高华举止文雅,穿竹绿色怀素纱的直缀,内里衬了玉色素纱,行动间如水波横流如枝叶动摇,恰是褚永。
右边那人穿天青色素绸长衫,朴素沉稳,惟腰间那块晶莹剔透的翡翠,令人一望而不敢小觑,倒是杨靖康。
秦镇悄悄抚摩她的脸颊,“不消。我听人说,对月住的时候越长,两家就会越畅旺,你想住多久都行……我每天都会来看你。”
宋青葙抬头,轻声地问:“要不,我跟大舅母说说,住三天就归去?”
一时,帮衬者无数。
同床共枕这么些天,乍然一小我睡,感受很空落,像是少了些甚么似的。
杨靖康打眼一看,这两人他都熟谙。头前穿杏黄衫子眼神活泼的是翠微楼的头牌玉兰,小曲唱得最具神韵;前面阿谁穿粉红衫子神情娇媚的是揽红楼的头牌珍珠,珍珠善舞,一把蛮腰舞动起来能要性命。
玉兰朗声道:“为着褚先生,有甚么不敢来的?”不亏是唱曲的,声线亮且美好,短短一句话,跟念白似的,顿挫顿挫极其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