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英雄救美（小修）[第3页/共4页]

碧柳指着西北角一处青砖小院低声道：“那边应当就是丁二常待之处。”

岂不就是小市街阿谁小娘子？

宋青葙估计下间隔，又看看女宾地点的看台，道：“四周逛逛，找好退路要紧。”

远远地瞧见女子进了四号院，丁骏欢乐得浑身颤抖，一摆手对身后的小厮道：“郑三郎约我吃酒，你们不消跟着。”

宋青葙在家里繁忙了一天一夜，十四日掌灯时分，千玉又来了，神情庄严，“女人真的决定了？”

碧柳听到仓猝的脚步声往四号院跑，急着催促，“女人，跳啊。”

宋青葙立足听了会，掀起帷帽看向正对湖面的高朋台子，上面稀稀落落地坐着十几人，都在偏僻处，正中的隔间都还空着。

正想得出神，俄然有人撞了他一下，丁骏展开眼刚要生机，视野瞥见了湖边站着的女子。

摘星楼被誉为京都第一楼，公然名不虚传，进门以后，石子铺就的甬道两旁尽是苍松翠柏，苍翠的绿色中偶有一角灰色的屋檐飞出，古朴拙致。

碧柳绞动手指头，既镇静又严峻，模糊另有几分等候。

持续前行，有两个丫环陪着位服饰富丽的女子正从一处房舍走出来，擦肩而过期，宋青葙闻到一股浓烈的熏香味。

丁骏喜得大嘴直咧到腮帮子上去，“爷内心火烧火燎的正口渴，过来，跟爷喝个交杯酒。”伸手往上扑。

宋青葙没答复，只问：“东西筹办好了？”

千玉心底不由升起一股顾恤，指着画好的图，柔声道：“这是正门，开在演乐胡同，往里走有七八处小院。这里是个极小的湖，戏台就搭在湖心，正对着湖心伶仃围出来这块，搭了很多棚子，专供朱紫利用。对岸也有处棚子，专门欢迎女宾……”

郑德显“唔”一声，熟门熟路地往四号院走，见到门口的仆人，问道：“丁二爷来了吗？”

碧柳三下两下爬到树上，顺着树枝攀至墙头，打量一番，“是条死胡同，僻静得很。”

宋青葙不动声色地绕到一棵古松前面，粗大的松枝正斜在墙头，“上去看看，内里是那里？”

宋青葙承诺声，只听湖心那边戏台上喧天的锣鼓声响过，起了二黄慢板。

因隔着湖面，乐声似带了水汽般，分外漂渺动听。

内心模糊有点失落，她非要亲身来，除了熟谙地形外，还想问问褚永二哥的事。

戏过半场，宋青葙捅捅碧柳，两人悄没声地出了看台。

以是，为了两个心头好，丁骏没少动脑筋，一番话在内心颠三倒四地过了好几遍。

千玉取出个纸包，低声道：“这是女人要的药，化在水里看不出来，也没甚么怪味，就是……用多了不太好。”又取出个瓷瓶，“我们梨园子配的药，平常点媒婆痣，画假须用的，女人带着，万一用得着。”

宋青葙低低解释，“德云社专门唱堂会，大户人家的女子在家就能听到，小家碧玉不舍得这十两、二十两银子，就是舍得也不见得会出来抛头露面，唯独名伶艺妓们喜好热烈，也有人替她们出银子，以是才成群结队地来。”当然，她们也另有目标，来贺寿听戏的天孙公子多，没准能碰到一两个有缘分的。

碧柳不无担忧地说：“实在千玉去最好了，干吗非得女人？”

郑德显夜里也有点难眠，早上起得便有点晚，干脆没吃早餐，披件亮蓝色锦缎灰鼠皮衬里的大氅就来到摘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