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月夜来客[第3页/共3页]

窗外，月光如水，枝叶飘摇，模糊有暗香浮动。

摸索着开口：“你要多少银子，我给你。”

斯须，收起吹管，矮身，猫行至门口，手里已多了把尖刀，月光照在刀刃上，寒光四射。他谙练地将尖刀自门缝插入，稍稍拨动，再一推，门无声地翻开。

屋内一灯如豆，两个值夜的丫头合衣躺在榻上，睡得正沉。白衣人脚步未停，转至阁房，借着月光摸到了架子床前。

月光自他身后照过来，他的面庞有些恍惚，独一双眼眸甚是敞亮，锋利且安闲，带着掌控统统的笃定。

她一个激灵坐起来，看到床边鹄立的矗立身影，本能地就要张嘴唤人，却生生咽了归去。

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模样，白衣人有半晌失神――小小年纪，不哭不叫，不惊不惧，还能平静地还价还价。

这架式，宋青葙纵没见过，可也猜到了几分，内心急且慌，颤着声低叫：“不要！”

宋青葙浑身汗毛直竖，想遁藏，可身子就像定住般转动不得，眼看着男人的脸越来越近。

她稍顿，极快地翻开窗户。

宋青葙的生母付氏出身商户，老太太见她教坏了孙子，不肯再让她作践孙女，不等宋青葙周岁，就将她抱在身边养着，直到十岁才搬到桂香院单住。祖孙相处好几年，总有些分歧的情分。

白衣人俯身，淡淡的男人气味扑过来，“借女人明净一用。”

宋青葙考虑着答复，“婚姻大事向来是长辈作主，我一深闺女子岂能乱加妄言。”

承诺白衣人的旬日之约只是权宜之计，这门婚事她不想退。

白衣人再问：“若让你退亲，你可承诺？”

其一，她是老太太孙氏亲身养大的。

而她，凭甚么非得因名节而屈就一个下三滥？

微凉的夜风劈面吹来，消逝了委靡的香气。

月影西移，在悄悄垂下的帐帘上投下桂花树班驳的暗影。

除非委身于鸡鸣狗盗之徒。

启事不在于郑德显有多好，而在于，婚事是她目前独一的依托。

“十天，不能再久。”白衣人一锤定音，起家，吐出口中药丸，“可惜这令媛难求的好东西”，手指用力，药丸旋即变成齑粉，落在地上。

宋青葙有个远亲的兄长名叫宋修远，宋修远性随父母，不爱读书就知惹是生非，三年前跟人出门闯荡，现在也没个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