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真真假假[第2页/共2页]

苏远之抬眸，朝着昭阳看了过来：“手。我从他的手看出来的。”

“易容罢了。”苏远之声音淡淡地，斜斜地靠在椅子上，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思。

“李森固然死了，只是他的门徒却刚巧赶了返来，他也晓得那软塌之事，那软塌果然如女儿所料，有题目。”昭阳赶紧道，而后，便将李森的门徒说的那些话同皇后说了。

苏远之抬起眼来看了昭阳一眼，仿佛仍旧有些晃神，昭阳便也不再多言，顺手从一旁的矮桌上端了茶来抿了一口，一股茉莉花香便在唇齿之间伸展开来。

怀安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低着头应道：“是。”

车夫应了声，又跳上了马车，驱着马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你在宫中，每日用珍珠粉调成膏，涂抹在手上护手，手上自是没有茧。我长年握笔，拇指指腹，中指侧边，都有茧。又因为常常利用鞭子，因此，手心、另有食指和拇指之间，亦是有茧的。”苏远之轻声道。

贤妃先到，还未进屋，笑声便传了出去：“皇后娘娘这是做甚么呢？如何俄然让人将这软塌抬了过来，莫非是舍不得给臣妾用了？”

皇后悄悄点头：“只怕那孩子，最后还是活不下来。如果今后孩子没了，贤妃晓得了本相，也决然会怪到本宫头上来，不如直接坦诚相告，本宫同她赔个不是，毕竟腹中孩子现在尚且还……活着，她恨也只会恨孙尚志，恨德妃。”

“李森身为木工，得弹油墨线、拿锯子和刻刀。因此摆布两只手的拇指，中指，食指，都会有厚厚的茧。但是，那具尸身的手上没有……”

昭阳点了点头，接过李嬷嬷递过来的茶杯，小口喝了几口，才抬起了头来：“母后，李森死了，就在女儿赶到他家之前，不到半个时候的时候。”

苏远之嘲笑了一声，手中鞭子猛地落在了一旁的地上，“啪”的一声，让世人的身子都忍不住狠恶地颤了颤，连平素最为活泼的明安也大气不敢出，而后，苏远之冷若冰霜的声音才响了起来：“死。”

昭阳正在重视着茶杯，却闻声苏远之俄然开了口，声音带着几分阴鸷：“死的阿谁李森，并不是真正的李森。”

皇后一怔，微微眯了眯眼，眼中明灭着伤害的光芒：“李森死了，那软塌有没有题目岂不是无从查起了？”

昭阳便也不再多问，到了丞相府门口，苏远之先下了马车，便叮咛着车夫道：“将公主送到宫门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