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处处皆算计[第2页/共2页]

有人一向在盯着她的行动，那日她去贤福宫寝殿中查探了以后，自发得将鞋印用泥土覆盖了，而后就有人去将那些粉饰的泥土拂了开去。现在，那鞋印，却成了指认她这个凶手的有力罪证。

太医和蝶衣都被带了上来，蝶衣面上尽是惶然之色，看了昭阳一眼便低下了头，悄悄地跟在太医身后。

楚帝脸上尽是喜色，半晌才道：“那宫女如何了？如果没有性命伤害，便将她和太医一并带到养心殿来。”

“朕问一句，你便将答案写在着纸上，如有欺瞒，格杀勿论。”楚帝一字一顿，凛然生寒。

那太医忙跪了下来：“回禀陛下，是在一碗汤中，只是微臣同这宫女说，她和贤妃娘娘都中了毒以后，她却俄然像是疯了一样地跑去将贤妃娘娘床边安排着的一个碗端了起来，将内里的汤都喝了下去。微臣只能从仅剩的一点点汤水当中查抄出来，毒是放在内里的，却不晓得，那究竟是甚么汤。”

昭阳亦是温馨地站着，心中却在不断地打着鼓，父皇并未让她看到李怀的供词，她亦是不知李怀说了些甚么，只是瞧着柳雅晴那般神情，倒像是胸有成竹普通。

“陛下，那李怀一向不肯说实话，已经酷刑鞭挞过了，刚刚才诚恳招认了，供词在此，李怀已经画押。贤福宫中的宫人也已经鞠问过了，她们说，本日下午贤妃娘娘喝的汤，是昭阳殿送过来的豆腐笋丝蟹肉汤。”杨统领的声音没有涓滴波澜。

蝶衣悄悄点头，低垂着双眼悄悄跪着。

楚帝却并未开口，只将手中那供词递给了郑安闲，淡淡地叮咛道：“带着近卫军，去查一查，他供词之上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满殿的人，目光都落在了蝶衣身上，蝶衣已经哑了，说不了话。却仿佛有些无措，跪在地上，手紧紧地拽着衣袖。

虽已经是初夏，只是大殿门敞开着，夜风不断地灌出去，却有些冷。

昭阳神采一顿，却俄然回过了神来，她晓得了。是阿谁镯子，阿谁同齐美人送给她的簪子一同失落的阿谁镯子。

蝶衣浑身一震，颤颤巍巍地拿起笔，在纸上写道：鸡汤。

昭阳面上微带着惊奇，却见柳雅晴亦是蹙起了眉头。

楚帝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眼中光影变幻，不知在想些甚么。

楚帝立在一旁看着，身上披收回来的压迫感让世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半晌，蝶衣才又将笔拾了起来，持续写着：毒也是奴婢下的，奴婢先前日子托人从宫外带出去的毒药。

“郑安闲，上笔墨纸砚。”楚帝的声音泛着冷。

“贤妃不是都已经昏倒不醒了吗？太医说她即便是醒来，也决然是痴傻的，为何竟另有人要向她下毒，还是哑毒。”柳雅晴的声音当中尽是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