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技惊[第1页/共2页]
“不知女人是否晓得紫苏子的药性与服从?”王太医忍不住出言问道。
只一眨眼的工夫,皇后身上便多了十几根银针。
王太医气得神采乌青,《本草纲目》对学医的人来讲,就如《三字经》于读书人普通,是用来发蒙的。
王太医则绝望地点头,汤药岂能随便喝,再次像皇后禀道,“皇后娘娘,请听臣一劝……”
“敢问女人师承何人?”王太医想着,他犯不着和一个十岁的小女人叫真,问出她的师承,他倒是要去处这小女人的教员好好请教一番。
谢知微将王太医的心机看得一清二楚,她似笑非笑地瞥了此人一眼,到底是太医,决定为他留点面子。
“看你穿戴该当是太医,不知师承何人?如果不晓得紫苏子的药性和服从,无妨归去多读读《本草纲目》。”
门口,一只脚踏出去的王太医惊愣之下,满眼都是骇然。
谢知微捏住此中一根银针的柄端,搓捻数次,再伸开两指,一搓一放,几次数次,状如飞鸟展翅,皇后满身也跟着放松下来。
奚嬷嬷眼看皇后已经大好了,涓滴不再踌躇,不待叮咛,就赶紧安排人去抓药,亲身盯着煎药。
“好了!”
“你的确有罪!”至公主愤恚道,“母后有孕,你到底知不晓得?”
“敝人姓王!”王太医倨傲隧道。
公然,只是个十岁的小女人,固然行针的确很有一套,约莫也只是家学渊源,这开药方仰仗的可不但是能背几部医书,而是经历。
谢知微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她缓慢地报了一串药名,“玉竹四钱,当归三钱,续断、杜仲各一钱五分,茯苓、黄芩、白术各一钱,川芎、甘草各八分……”
王太医砰砰砰地叩首,“至公主息怒,臣比来未曾为皇后娘娘请过安然脉,娘娘的脉案中也未曾有有孕脉象,臣不知啊!”
“如何,女人不敢说?”王太医对劲地抚了一把下颌的长须,“行医用药,关乎性命,若女人的师父未曾教诲女人这些,老夫倒是情愿为其代庖一二。”
“王太医莫非觉得皇后娘娘这是平常流产?”谢知微不等王太医说完,再次收回惊人之言,“娘娘本日就算不跌上这一跤,不出三天,胎儿也会保不住。”
谢知微拿起小寺人记的药方看了一眼,无涓滴不对,点点头,“拿去抓药煎药吧!”
“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有力,右关需而无神……”谢知微提点道,“娘娘想必这些年,时有眩晕,夜间睡觉也偶有盗汗,梦里如坐舟中,昔日痛经也未曾复发,各种迹象,实则是与娘娘中毒有关,也幸亏娘娘的身材强健,哪怕滑过两胎,也只是让身材少有亏损,不然,这一胎,哪怕有臣女,也必定难保。”
至公主还要斥责,皇后娘娘有气有力隧道,“元嘉,不关王太医的事!”
王太医松了一口气,他这时才有空打量谢知微,见这小女人不过十来岁,她每一针都落得很快,用的伎俩不尽不异,或捻搓、或刮尾、或循按、或震弹,飞经走气,皇后本来灰败的脸上,很快便多了一点朝气。
眼下,她只能寄但愿于这个十岁的孩子了。
“王太医来了!”一个青衣宫女小声地说了一句,世人朝门口看去,只见王太医提着医箱仓促地,小跑着出去,噗通一声,跪下来告罪,“皇后娘娘,臣有罪,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