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永恒(上)[第2页/共2页]
戈壁中的夕照老是火霞蔽天,残阳如血,好像一朵巨大的此岸花盛放,而沙丘上纵情相拥的两人,立于花前,正处于花蕊位置,被夕照的余晖紧紧裹住。
“良子,来者是客!待客之道是甚么?”
“你们商队长年在外,又需求横渡戈壁这类高危地,可谓是和上天赌命的一帮人,阿月只是很猎奇你们有后顾之忧吗?若你们出事,家中妻儿又该如何?”
不能说没有被这般动听的情话打动过,但意乱情迷以后便是甩都甩不掉的沉着,习朔君敛敛眸,偏过了头。此时她最不想面对的,便是曾经的腹黑男班皪现在朴拙的目光。
“我们兄弟七人都是西奎族人氏,徭役赋税最是沉重,家中一贫如洗,不名一文,父母为了我们忍辱负重,苟活于世,几近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厥后我们接踵成了亲,家中更是不悲观,几个月揭不开锅的环境都是时而有之,连孩子也不敢要。如果我们没有走上这条路,谈甚么后顾之忧,我们都能够全数丧命。”
“我早便说过,你是我此生豪杰,也是独一的豪杰,无可替代,除却你,我不会将心捧给任何人。至于今后的事,我们都尽量周旋,好吗?”
从他们的对话中晓得,这也是一支商队,从两国边疆的马市进货,穿越茫茫戈壁,将买来的丝绸瓷器运往赤域发卖,从中赚取高额利润。
“我心永久……”习朔君悄悄咬着最后四个字,心中五味杂陈。
“当然不是兄妹,出门在外,兄妹相称能省去很多费事,你们晓得。”?
“大哥!我不是……”
这段插曲并未影响他们把酒言欢的兴趣,一伙人持续大声玩闹,围着火堆有说有笑,就连警戒心仍然未消的朔君,也忍不住融进了这份热烈,没一会儿便打成一片。
“朔君,这一起上我都在想,你明显是那么高傲的人,为甚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退步谦让?我三番四次地伤害你,而你仍然待我如初,乃至谨慎翼翼地跟在我的身后。对于你的这份纯粹,我接管过,沉浸过,也思疑过,乃至还曾有过舍弃的筹算。”
视野的绝顶,班皪如是说,习朔君心中微涩,长期间按压在内心深处的委曲悉数冒泡,直接炸得眼眶有些潮湿。
“你们是兄妹?”望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大胡子较着不信赖。
“要不要畴昔?”?
算是戈壁磨难后碰到的第一批外人,这些围着火堆唱歌跳舞的赤域人将习朔君重新拉回实际,她敛敛眸,淡淡开口:“既来之,则安之。管他那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对不起。”
那名叫良子的男人闻言立即垂下头去,气鼓鼓地重新喝起了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