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心假意[第2页/共2页]

“就是天玑。”

“十殿下？”

纪长安又道：“如月说的不错，我当初娶你倒是是存了不良之心，企图借助雪龙山庄的权势，稳固本身在父亲心中的职位。可厥后，我当着你爹娘说的那些话，句句出自肺腑......”

纪长安站在床前光影里看了我很久，才缓缓说道：“你信了她的话，对吗？”

我意味深长地朝她微微一笑。

身后响过一阵谨慎翼翼的脚步声后，传来掩门声。

她迷惑道：“小拾？”

我又点了点头，心道原纪二少爷是二姨娘所出。

瓦瓦曾数次夸我发号施令的时候非常有魔力，能够让人自但是然地遵循我的话去做，不敢有半点违背。现在虽在病榻上，勉强做出这严肃之势亦得心应手。这名唤华玉号称羽衣仙君的小仙虽满眼迷惑，还是乖乖退了出去。

我打断他，实是为了他好。那些话还是等真正的玉璃月返来以后，再说给她听比较好。说给我这个外人听，实在太华侈了。我也委实没那精力，没那脑筋去判定真假。

她亦朝我讪讪一笑，手伸到袖袋里摸啊摸，摸出一颗灵药放我嘴里，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我说：“再吃一颗看看，约莫前次药性不敷，余毒未清。”

我觉得纪长安必定没脸再见我了，谁知他避了我三日，顶着一张长满胡子渣，沧桑又颓废的脸，呈现了。

“对！”

我吃力翻了个身，从喉咙里唔了一声。

头顶是淡绿色的翠纱帐，四周用铜宝瓶钩吊着，窗外的轻风吹来，垂下来的纱帐悄悄飞舞。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一向木然地盯着纱帐顶，见他越说越深，忍不住用手指了指上空。那边有个斑点，据我这么久的察看，该当是只路过歇脚的蚊子。

她右手搭在我脉门上，闭着眼睛看似在用心诊脉，额头上却垂垂溢出精密的汗水。我不动声色地瞧着她这副摸样，已知她毫不是在替我评脉，而是在乎图念感知某样物品。

我诚笃地点了点头。

她又愣了愣，讪讪道：“啊，是吗？我娘说我自幼眼神就不好，约莫生来就带有眼疾，看东西老是看得不大逼真。嘻嘻，嘻嘻。”

也只是半晌工夫，他自散然一笑：“瞧我都傻了，你目前还说不了话。”

半晌后，他稳了稳心神，慎重道：“璃月，我是至心想好好照顾你，你可愿谅解我？”

我略考虑了下，又清了下嗓子，才道：“你去把小拾找来，我有话跟他说。”

许是说得太急，许是情感过分冲动，他竟有些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