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八回 申冤(下)[第1页/共5页]
顾蕴两辈子以来还是第一次晓得竟另有如此古怪的科罚,因问落英落霞是如何一回事?
可晓得归晓得,庄敏县主却没体例不站出来为庄妃分辩,最首要的拿话将得宗皇后不得不请了皇上来,不然真让慎刑司的人马上去永福宫拿人,慎刑司谁不晓得是出来了就别想再囫囵出来的处所,万一庄妃身边的主子架不住重刑该吐的不该吐的,都吐了个干清干净,他们就真是再无一丝半点的但愿了!
可像扎针和给刚出成的孩子吸狐狸毛如许得挖空心机才想得出来的活动,于世人来讲仍然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又岂能不心惊胆怯,后怕不已,得亏她们没给分到永福宫去住,得亏她们平日与庄妃交道打得少,不然马婕妤的遭受,焉知不会落到她们头上?
庄敏县主闻言,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倒是不好再对峙留下了,只得也给宗皇后行了礼,一面跟着妯娌们往外走,一面暗自祷告,但愿当初殿下与母妃就将善后事情做得万无一失了,只要没有真凭实据,马婕妤就算说破了大天,皇后一样何如不得母妃,以殿下和母妃的谨慎,想来定当早有防备罢?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到底还是吞吞吐吐的说了:“就是拿中空的锡管绕遍刑犯满身,然后往管内注沸水,那管子的两端开口有大小之分,上面的大些,上面的小些,注水时注得快,排得却慢,少不得要从顶端的口上溢出来,如此浇遍满身,等松开锡蛇时,皮肉会粘在锡管上一同带下来,等因而活剥,神仙也救不了……”
三皇子妃会心,立即掩嘴笑了起来:“我说四弟妹,虽说我们都晓得你是体贴则乱,可到底是父皇后宫的事,岂是我们做臣媳的能管的,不但不能管,连听都不便利听呢,毕竟非礼勿言,非礼勿听不是?”
庄敏县主一脸的大义凛然,却只要她本身才晓得,她的心已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说得马婕妤更加悲忿难当,跪着哭求起皇上来:“皇上,臣妾这些年活得行尸走肉普通,到现在唯一的心愿,也就只是为本身,为臣妾那薄命的皇儿讨回一个迟来的公道了,臣妾是拿不出真凭实据来,事情已畴昔那么多年了,纵有证据,也早被庄妃娘娘母子扼杀得干清干净了,可庄妃娘娘身边奉侍的人却不成能一个都不知情,只要皇高低旨,将他们全数押进慎刑司酷刑鞭挞,臣妾不信问不出个以是然来。臣妾本身这些年备受折磨也就罢了,可皇儿他是无辜的啊,求皇上看在皇儿也是皇上亲生骨肉的份儿上,就给臣妾和皇儿一个公道罢,不然臣妾即使死了也不能瞑目!”
宗皇后恨声说完,便看向吴贵喜喝命道:“马上带人去永福宫把庄妃给本宫叉来,本宫倒要看看,当着本宫的面儿她另有甚么话可说,真觉得她是永福宫的主位,永福宫她就能只手遮天了,本宫还在呢,皇上还在呢,且轮不到她想如何样,就如何样!”
然后事情的生长公然就朝中最坏的方向去了,马婕妤竟然指责庄妃伤害她,最关头的还是伤害皇子,这罪名要真坐实了,庄妃不死也要被打入冷宫去,自家殿下不受连累就是好的了,还谈甚么荣登大宝,笑到最后,的确就是做梦!
庄妃自不会承认,马婕妤原本身材长年病弱,连说话都困难,是对她造不成甚么本色性伤害的,但最难对付是疯子,马婕妤一旦建议疯来,庄妃一时候竟也抵挡不住,喝骂满殿的主子都是死人吗,也不晓得上前将马婕妤拉开,因宗皇后未发话,也没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