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补衣[第2页/共3页]
楚晴忍住心头肝火再问:“她还干甚么了?”
穿锦袍的小童虽趴在地上,气势却不减,红涨着脸回嘴:“谁偷看了?小爷是感觉这梅花不错想折一枝,你们长这么丑,让我看我都不看。”扶着青衣孺子的手站起来,立即双手叉腰,手指虚点着问秋,“就凭你们也想晓得小爷的名讳,别希冀!我警告你们,明天的事儿若暴露去半句,小爷摘了你们的脑袋!空竹,我们走!”
问秋进府就服侍楚晴,何曾见过只穿中衣的男人,不免感觉不安闲,脸也红了半边,六皇子倒是自小被宫女们服侍惯了,并未感觉不当,大大咧咧地往正中太师椅上一坐,问道:“有点心吗?”
六皇子本身看着也不像,把纸笔一扔,往厅堂走。
“那好,我明儿就过来。”楚晴不便久留,叮咛杏娘几句就要分开。
三句话倒有两句是要摘人脑袋,也不知是哪家的孩子,竟教得如此残暴。
六皇子心头仿似被重物撞了下,有半晌的呆滞……
她不平侍还不成?
想到此,楚晴定神驰前走了两步,佯装不知他的身份,“要不我受累帮你把衣服补好,要不你就这般出去,我刚才给你指的路平常少有人走,很僻静。”
见他们也不肯张扬,便由着他们分开。
他比楚晴个子矮,楚晴的视野恰好落在他的玉冠上,那么大一块羊脂玉,纯白得空温润亮泽,在冬阳的晖映下贱光颠簸,衬着他的神采粉嫩白净,气色极好。
杏娘高兴地点点头,“票据我收得好好的,谁也没给看。
六皇子不爱看书,蜻蜓点水般翻了翻就撂下了,又让空竹研墨,画了两只啄米的麻雀,画了一条啃肉骨头的哈巴狗,没得可画的又画了刚才看到的梅花。只可惜他画鸟画狗挺具神韵,画梅花倒是不堪,生生将遒劲疏阔的梅花画成了热烈纷繁的桃花。
天子龙袍绣得是五爪龙,王爷的蟒袍上绣着四爪龙,他年事尚小,自是未曾封王,必然是皇子了。
楚晴这才展颜,点点头,“你跟我来。”
又是这一句?
“妆匣开着,她扒拉着看了看,”杏娘发觉到楚晴的肝火,瑟缩地拱了拱肩,“她是女人身边服侍的人,我就没拦着。”
楚晴在东次间对着窗户支开了绣花绷子,而问秋则叮咛老苍头关了院门,任谁来都不开,本身在厅堂守着茶炉打络子。
“就是随便看了看,夸了几句屋子洁净,夸我把四太太的金饰保管得好。”
楚晴突觉眼眶发热,暖和地说:“你没错,你当差我跟娘都很放心,今后也要好生管着,别等闲给人看……哪天余暇了寻出母亲的嫁奁票据,我们对着票据把东西理一理。”
楚晴诘问:“她翻金饰盒子?”
真不愧是天家皇子,有得是好东西。
听到小声,锦袍小童立时炸毛,“笑甚么笑,再笑摘了你脑袋。”
楚晴想着天寒地冻的,外院炭火不齐,而六皇子也只九岁,还是个孩子,便未多作避讳将他引到正房的西梢间,让杏娘与他的小厮服侍着将外袍换了下来。
楚晴三步两步走畴昔,只见地上躺着两个八~九岁的男童,一个穿米红色锦袍,头戴白玉冠,另一个则穿身青灰色道袍,用同色的缎带束了发。
楚晴对着窗,他只能看到个侧脸,就见她梳着双丫髻,发间一个小小的南珠花冠,稠密的刘海齐着眉毛,粉饰了全部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