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见旧仆荣华起杀心[第5页/共7页]

“等等我。”山竹也跟他们一起去了。

“是，女人。”虫六向沈繁华行了礼，带两个黑衣人去了芦园。

“女人，老奴把牌位都安设好了，香也请了，女人看如许摆放行不可？”

“她说如果谨亲王敢把一头又黑又蠢又肥的猪扒得一丝不挂，她就信赖。谨亲王说猪不穿衣服，如何扒，总不能一根一根拨猪毛吧。钱老鸨就说她能找到穿衣服的猪，只是谨亲王敢扒就行，谨亲王说敢扒，不扒就是龟孙子，然后……”

虫六叹了口气，说：“你让她哭吧！不哭痛快了，她有表情说话吗？”

“回小蜜斯，她们、她们都死了，死了……”流丹接过初霜递来的手巾，捂在脸上哽咽了一会儿，才说：“流紫、流朱、流绫、流纱、沪兰、沪竹、浅画、浅碧，另有永福嫂子、小福子、福丫，福丫才两岁，他们都死了、死了，呜呜……”

“听李嫂子说女人赏了芦园的下人们衣服，奴婢也想为连大人带回的那些人每人求一套。他们正开垦那块荒地，干活很卖力，都是能刻苦的实在人。”

正如沈繁华所想，供桌上摆放着沈阁老和沈家虚祖的牌位，还摆着供品，也上了香。沈繁华看到沈阁老的牌位，禁不住肝火中烧，气血直冲头顶。她一把将牌位、供品和香烛全数扫落在地，又用力掀翻了供桌。丫头婆子都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除了周嬷嬷，全数跪下了，求她息怒。

“有甚么特别的？”

“女人，裕郡王世子病了，正在桃花坞养着呢。”

沈老太太粗鄙霸道，向来不把脸面当回事，就是一个败落户，并且有刁悍的战役力。从万户侯府的嫡出蜜斯到现在，她成了五皇子和两位公主的祖母，这些年，她没有一个闺阁好友。除了一些必须走动的亲戚不得不来看望她，另有那些想凑趣她或沈家的人，从没有一名贵妇，哪怕是浅显妇人跟她来往。

“回小蜜斯，呜呜……奴婢是流丹，呜呜……是流丹……”流丹扑跪在沈繁华脚下，以头撞地，大哭不止。在场的人无不动容，连蛇皮蛇骨等人眼圈都红了。

“为甚么要把望梅轩安插成祠堂？”初霜代几个丫头问出了这句话。

“甚么牌位？”沈繁华很迷惑，她明天让人做林阁老的牌位，最早也要明天赋气取。俄然，她想到了另一种能够，从速跟周嬷嬷进了摆放牌位的房间。

林家旧仆正在荒地上挥汗如雨般耕耘，看到他们衣衫陈旧、面庞蕉萃、瘦骨嶙峋，她朝他们快跑几步，扑倒在地上，望天大声喊叫，又抱地嚎啕大哭。林家旧仆看到沈繁华这般模样，都很吃惊，放下耕具朝她走来。蛇骨蹿过来，跟他们说沈繁华已晓得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互看一眼，齐齐跪下，痛哭出声。

雁鸣摇了点头，回道：“奴婢只是听鹂语说了一句，不晓得她从那里获得的动静。桃花坞的人也没报给李嫂子，也没请大夫，还真不晓得他得了甚么病。”

周嬷嬷被沈繁华说到了把柄，一屁股坐到地上，掩面抽泣，“老奴如何会健忘旧主呢？只是太太嫁到沈家就是沈家人了，沈家不答应摆放林阁老的牌位。女人也是晓得的，这些年逢年过节，都是老奴陪太太到郊野给他们烧纸。”

传闻五皇子被气得吐了血，沈繁华内心痛快，很想放声大笑，笑出宿世此生的郁气。可又传闻是因为这事才令五皇子吐血，她又笑不出来了。沈老太太是她的远亲祖母，血脉相连，这类人伦干系自她一出世就必定了。不管沈老太太等人如何残害她和林氏母子，她也恨毒了她们，但这类干系她没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