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温柔的一刀[第3页/共7页]

明天，沈慷要休掉杜氏、续娶高门孀妇的流言在沈家悄悄传开，沈家高低都格外存眷。沈贤妃大抵是听到了传言，把沈慷叫来，兄妹二人密谈了半夜，传闻沈贤妃还大发雷霆。流言的泉源不消细心追，沈繁华也没想坦白，估计他们都晓得那件事是她传出去的。沈慷没命令封口清查，实在就是变相默许了此事。

“本宫当然会慎重行事，常走水边不湿鞋是本宫最大的本领，你忘了？”沈贤妃揣测很久，才说：“请大太太来发言，她如果不来，就问她还想要命吗？”

端淑公主守在迎凤苑门口，其别人来给沈贤妃存候，她笑容相迎，唯独对沈繁华特别。沈繁华并不在乎，端淑公主年纪小，本事都使到了大要上，是心狠手辣之人，却没有太深的心机，得沈老太太几分真传，行事气势近似沈荣瑶。

“圣女贤明，圣女想如何脱身？部属甘心舍此贱命，助圣女胜利。”

“托娘娘的福，乳母的身材好多了。”回话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宫女，姓郑，是毛嬷嬷在宫里收的干女儿，人称郑姑姑，也是沈贤妃得力的亲信臂膀。

“姨娘，别哭了。”沈荣瑾满脸是泪，抱着刘姨娘柔声安慰。

“具家万世绵长，具家称霸苗疆，你们不感觉具家总困在苗疆那一亩三分地上太委曲了吗？如有机遇入主这天下，你们还情愿回苗疆吗？”

……

她们说话时，沈臻静就躲在长廊外侧，也应当清楚地她们的话了，她又该做何感触呢？杜氏成了沈慷等人的弃子，也就成了过街老舅，她这个长房嫡长女也身价大跌了。沈臻静年纪不大，没有杜氏出运营策，她的日子不成能象沈繁华的宿世那般顺风顺水。让她也尝尝痛失亲人、倍受打压踩踏的滋味，这只是沈繁华复仇的一部分。等沈慷真娶了高门孀妇，才是沈臻静无尽头的恶梦持续。

“属劣等也不肯意再归去。”具丙具丁等人也表了态。

“我正在运营，你们不必多问，只要答复我情愿或不肯意便可。”

朝阳透过厚厚的云层，洒下几缕光芒，为微凉的凌晨平增了暖意。

“把不高兴的事说出来自会痛快。”沈繁华极不甘心肠给了沈荣瑾一个台阶。

“很好。”具家圣女沉吟半晌，问：“狐蛊，你说有事向我禀报，是甚么事？”

沈荣瑾黑着脸愤恚咬牙，真想发作，斥骂沈繁华几句。看到刘姨娘给她使眼色，她才长舒一口气，渐渐安静下来，哽咽说：“真恋慕二姐姐能玩得那么高兴。”

沈繁华清算安妥，到吉利堂给沈老太太存候，被拒之门外了。她面露讪讪之色，内心却畅快非常，她才不想见沈老太太那张蠢脸，不让她进门最好。从吉利堂返来，她去了迎凤苑，去给沈贤妃存候，又被端淑公主骂出来了。

“二姐姐，我们老爷是不是真的要休掉我们太太、另娶高门孀妇？”沈荣瑾称呼沈慷为老爷，称呼杜氏为太太，而不是称呼父亲、母亲，语气充满无法和冷酷，“明天早晨，我就听下人们都在群情此事，以为不成能，还骂了她们。今夙起来，我去给我们太太存候，传闻她闹腾了一个早晨，也是因为此事。我们太太真是气极了，叫唤着要毁了沈家，要跟我们老爷同归于尽呢，真是祸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