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夜话（二）[第2页/共3页]

杜氏见沈臻静这副模样，轻哼一声，不想打击她。若让女儿晓得沈慷在林闻做首辅时，为求林氏青睐，费尽了心机，林闻一死，他顿时变了脸，以死拒娶林氏，并让沈老太太仓促去杜家求亲，该如何看沈慷这个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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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珪儿如何了？你快说。”

此时，林闻已是内阁首辅，万雪莹封一品淑仪夫人，女儿林诗韵也十几岁了。

污言秽语、嚎啕哭叫入耳不断，群情声及喝采声、掌声此起彼伏，听得隆顺帝抚额感喟。臣工侍从见皇上并不欢畅，从速收敛音声，脸上神采非常古怪。

万春芳在他走后八个月生下女儿沈忺，留在都城的一个通房丫头生下了庶子沈惟，比沈忺小一个月。万春芳带着两个后代和庶子妾室过日子，倒也安稳。

杨氏身后，万文不顾嫡宗子万仁反对，在京郊找了块地，就把杨氏埋了，并没有让她入杨家祖坟。接着，他请旨把爵位传给万仁，给儿子们分了家，本身带着几个妾室回了故乡。归去刚两年，他就得了沉痾，死在了万武佳耦的坟上。

产生游街叫骂之事以后，万文上旨请罪，承认治家无方、教女无方。隆顺帝接了林闻的状子，交与大理寺审理。大理寺不但审理了杨氏偷梁换柱、谋夺侄女婚事并害命一案，还查出杨氏暗害花氏、乃至一尸两命，殛毙庶子万礼两案，证据确实。杨氏被判斩立绝，参与三案的杨家人和万户侯府下人全数开罪。

……

圣勇长公主点了点头，给侍卫头子使了眼色，表示他带人制止遣散。暗卫飞落而下，在隆顺帝耳边低语了几句，隆顺帝长叹一声，回身往回走。

“娘，我……”沈臻静传闻杜昶来了，不由怦然心跳。

“对，你祖父也不会给她请封，就是请旨赐封，估计先皇也不恩准。”杜氏挑嘴点头，有些事她不想奉告沈臻静，因为提及来她都怕丢人。

“这么说，祖母只是祖父实际的老婆，与祖父订婚的人和婚书上写的人都不是她。难怪祖父做到一品大员，位高权重，祖母连个四品诰命的封号也没有。”

听杜氏报告祖辈恩仇，沈臻静紧紧蹙眉，都不晓得该作何感触了。

“父亲是谦谦君子，别看林闻做到首辅，就看他那副德行，也不会娶他的女儿。娘是有福之人，和父亲是天作之合。”沈臻静妒忌沈繁华有一个做过内阁首辅的外祖父，说话的语气泛酸，提及父母的婚姻，又是满脸幸运的神驰。

“车上阿谁大一点的男孩是父亲吧？”沈臻静不敢信赖，摸索着问杜氏。

杜氏讲的故事告一段落，坐起来，倒了杯温茶嘬了一口。

“静儿，夜深了，睡吧！”杜氏刚揽着女儿躺下，就见窗外火光闲逛，急仓促的脚步声传来，杜氏从速坐起来，叫值夜的丫头，“快去问问有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