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戏耍[第1页/共2页]
“女人,快到屋里和缓和缓,雁鸣,去给女人煮碗姜糖水。”周嬷嬷不管他们在说甚么,忙拉沈繁华进了屋,怕冻坏了她,沈慷等人也跟出来了。
“四叔出了甚么事?”沈繁华一脸苍茫,仿佛真不晓得一样。
沈恺长在沈老太太高压宠嬖当中,被人拿捏久了,性子自是绵软。沈繁华不敢苛求这个父亲为她做甚么,只要他不顺从沈慷等人给她施压,就相称不错了。
“女儿这就去。”沈繁华见礼辞职,同周嬷嬷几人回房了。
“坏了她的名声是小,丢了沈家的脸面是大,老二,你如何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沈慷缓了口气,又说:“父亲刚逝,家里就出了这类丑事,真是家门不幸。”
“都谈了些甚么?”沈慷面露孔殷,“你快说呀!都谈了些甚么?”
“父女一心有甚么不对吗?”沈繁华打断沈慷的话,又说:“骨肉嫡亲本该如此,祖父活着时说我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大伯忘了吗?”
“有甚么事?你病胡涂了吗?还是跟我装胡涂?”沈慷刚坐下,又腾得一下站起来,神采极其丢脸,“老二,看你养的好女儿,你问她眼里另有没有长辈。”
“你、你这是在对长辈说话吗?亏你还知书达理,难怪你祖母非要把你关到篱园思过。”沈慷拍响桌子,怒呵:“老二,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
“他在灵……”沈恺刚想说,就被沈慷打断了。
“我和连四公子有甚么事?”沈繁华面露不屑,大声反问。她原觉得沈慷会把这件事压下去,就此不再提,没想到沈慷倒急于扯掉那块遮羞布了。
“好、好,你们父女竟是一条心了,父亲活着时如何说的?你……”
“大哥息怒,大哥息怒,华丫头确切病得有点含混。”沈恺一副和稀泥的模样,那件事干系到他的女儿,他不想提起,又不敢违背沈慷,忙对沈繁华说:“连四公子救你性命是功德,可也坏了你的名声,你大伯是为你好,他……”
“你……”沈慷晓得被沈繁华戏耍了,气得真咬牙,也顾不得长辈的面子了。
“女人可算是返来了。”周嬷嬷急慌慌上前揽住沈繁华,红肿的眼睛里透暴露欣喜,仿佛失而复得普通,“女人一大夙起来去哪了?老奴……”
沈慷听到沈繁华的答复,神采变了变,压住满心猎奇,没再诘问,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摸索着问:“你没跟大长公主说说你和连四公子的事?”
如许说仿佛她和圣勇大长公主早就熟谙一样,实在这不过是她抛出的一块砖,能不能引出玉,她不肯定,即便引出瓦砾,她也不抱怨。
“本来大伯和父亲是来接我回府的?”沈繁华满眼放光,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内心却差点憋出内伤,“繁华人小辈低,怎敢光驾大伯和父亲?真是……”
雁鸣和鹂语正在雪地里跪着,看到沈繁华返来,也不敢起来,都哭出了声。
“连四公子救了我的命,我跪谢了他的拯救之恩,他又不居功,这事不是早就完了吗?家里出了甚么丑事?如何还坏了我的名声?我竟然不晓得。看来是我关在篱太久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人都傻了,出了丢尽沈家的脸面、让家门不幸的事我都没传闻。”沈繁华声音低柔,扫向世人的目光却透出冰冷,“祖父垂死之际还说家里如果有事,让我烧纸奉告他,这么大的事我都不晓得,如何奉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