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决断[第1页/共3页]

老夫人似笑非笑的扫了莉夫人一眼，又看向低头一向跪着不动的齐氏：“莉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勾搭外人废弛二丫头名声，蛇蝎心肠。这些事情莫非要我全都说出来？若不是为了顾家名誉，就是将你送官法办也是轻了”

顾昌宏喝一口茶，也是看了他一眼后，忍不住开口道：“二弟，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管管家里的事情了；别竟日胡天胡地的。也好让母亲少操心，少劳累些。”

顾昌霏一向低着头，不肯去看莉夫人一眼。只是脸上，多少也有些伤感——毕竟多年的同床共枕，豪情也是有的，即使莉夫人做了那些事情让人愤恚，但是看着莉夫人那副模样，多少心中还是有些难受的。

李氏三人很快就返来了。

老夫人抬头不去看莉夫人，脸上木然的扯回被莉夫人抓在手里的衣裳，冷冷道：“当年罗氏死的时候，我就已经错了一次。这一次，我毫不会再心软。你……去吧。瑢音大婚的时候，你能够出来观礼。其他的时候，就老诚恳实的念佛诵佛，好好忏悔罢。”

齐氏一颤，不敢去看顾昌霏一眼，还是低着头。只是唇却抿成了一条线，手指也缓缓握紧。她不求顾昌霏能一丝见怪没有，但是也不该如此的无情。这么多年来，她就算是没有功绩，也有替他生儿育女的苦劳吧？

一丝丝的汗水从齐氏背脊上冒出来，垂垂湿透里衣。齐氏开端悔怨……只是世上那里就有悔怨药卖？

见莉夫人一脸若无其事，还只当别人都不晓得她坐下的错事，老夫人只感觉一股肝火从心底撩起，节制不住的就是喝道：“牲口，还不给我跪下”

“胡说”老夫人重重一拍软榻的榻沿，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顾昌霏狠狠骂道：“那是你媳妇她能做下这些事情，和你这么多年的来放纵也有很多干系若不是你一向不问事，又心软成性轻易被蒙蔽滋长了她的胆量，她如何敢坐下这等滔天的罪事？现在你不想看了？哼，作为一家之主，你就该承担这些任务还不给我坐下”

“你和荣妃筹议好，想要将瑢音嫁进平北王府，我固然气恼，可也未曾真正怪过你。毕竟那是你的女儿，你为她想是应当的。但是我却没想到你如此的蛇蝎心肠莉娘，当年我如何就一时心软留下你了？”老夫人说着说着，眼底闪过一丝潮湿，声音亦是有些哽咽：“这么多年来，我念着你是我娘家独一还剩下的骨肉，念着你父母早去，老是疼你宠你。乃至你和正室争宠，我也都睁眼闭眼，假装不知。你在顾家放肆，我也一再容忍。可你却变本加厉”

面对老夫人咄咄的诘责和灼灼的目光，莉夫人浑身一颤，顿时暴露一丝惶恐来，好半晌才又平静下来：“姑姑说的这是甚么？我不懂……”

莉夫人天然不甘，当下还欲持续哀告。

莉夫人也回过神来，也跪下去：“老夫人。”不过她不似齐氏，没有老夫人发话不敢起。行过礼以后，她便自行起家，笑着往老夫人走畴昔：“老夫人身子大好？真是让人欢畅。看来是被家里的喜气冲了一冲，冲走了病气呢。”

但是被奖饰的顾昌霏，倒是没有半丝高兴。脸上还是木然，没有一点笑意。

莉夫人还能说甚么？除了垂下头低声道“未曾”以外，她还能说甚么？算是有不对劲的处所，她如何敢当着老夫人的面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