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阴谋余波[第2页/共3页]

“春秀。。。”

佟春秀悬空的手一怔，如此简朴的答复，如此无需多言的亲情，佟春秀回身扑倒在努尔哈赤怀里决了堤般地嚎啕大哭，一个母亲。一个老婆三年来的委曲、无助、孤傲全数倾泻了出来。

彩儿捂嘴笑道：“老爷这是如何了，这才几时啊就安息，夫人正陪蜜斯和少爷玩呢。”

走到一个朱红的门前，从其气势便可见是一大户人家，此处名为佟家庄园。佟姓乃辽东望族，看似为汉人所运营，实则为女真人以汉人自居。

努尔哈赤看着佟春秀和顺的双瞳，决定直言把柄，倒是带了些许恨意。

小东果向小褚英招了招手，牵着弟弟的手道：“小孩子是不能看这些的，走吧，我们去睡觉喽！”两个小东西晃闲逛悠地出了屋子。

日暮西山，抚顺城在孤零零的马蹄“嘀嗒嘀嗒”声中显得更加苦楚。

佟混秀依偎在努尔哈赤怀里，柔声道：“褚英是男孩子，长大后自会明白事理的。”紧握着努尔哈赤的手缓缓向腹部移了移。

佟春秀轻唤了两声，“代善。。。代善。。。是个好名字啊！”

有夫君相伴不管做甚么都是最幸运的，佟春秀悄悄点头道，“老爷养家不易，妾身晓得的。”忽又昂首调皮道，“老爷来给我们的孩儿取个名字吧。”

“甚么？！”

屋外火光四起，李成梁仿佛已出兵将全部佟家庄园所包抄。

佟春秀哭喊着向前扑去，“东果褚英别怕，额娘这就来救你们。”

“你返来做甚么。”撂下这句冰冷的话，佟春秀伸手去拿床上的针线。

万历六年（1578年），发展女唤为东果，两年后生子，取名褚英。但是褚英出世后，努尔哈赤已来到李成梁麾下，三年间仅见其两面。

“尼堪外兰？”佟春秀两叶弯眉舒展，“尼堪外兰也在古勒寨吗？”

佟春秀破涕而笑，“东果特别灵巧，很讨人喜好。”

“李总兵？如何能够？玛父与他交好，怎会痛下杀手。”

努尔哈赤忱里一暖，大步迈入府中，焦心道：“夫人呢，夫人安息了么？”

“阿玛和玛父归天了。”

“哼！我看是阿玛才惹额娘活力了呢！”

佟春秀倔强地背对着努尔哈赤，一个小男孩正胆怯地躲在身后，暴露一双小眼睛怯生生地望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李成梁说父祖被误杀，这就是个天大的谎话，欲加上罪何患无辞！”努尔哈赤双拳紧握，“觉得我们都是像尼堪外兰那般凶险狡猾么。”

但是昂首看到努尔哈赤凝重一言不发的神采时，便明白夫君想必是碰到了甚么滋扰之事，“老爷但是有甚么难言之隐？无妨说说看，妾身也能为老爷分担些。”

就在这时，房门俄然被猛推开，“老爷夫人！不好了，李总兵他。。。”

“想你了。”

努尔哈赤当年流落来到这户人家做工，园主佟千顺（女真名为塔木巴晏）是一财主。为人驯良，加上努尔哈赤深受其爱好，便将女儿哈哈纳扎青（女真名，汉名多传为佟春秀，野史已无考）嫁给了他，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努尔哈赤是入赘于佟家的。

努尔哈赤悄悄关上门，笑道：“彩儿，都不问问来人是谁么。”

这声音藐小如蚊，但却如惊雷普通炸裂开来，佟春秀缓缓转头，娇躯一颤，又将头偏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