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合卺[第6页/共10页]

蓉卿跟在齐宵背面，静悄悄的朝外走，走了几步她忍不住转头去瞧徐夫人的牌位，正有人把它请起，又重新放在了原位上，拿着帕子悄悄的擦拭着，她目光一怔朝那人看去，那人正聚精会神做动手里的行动，蓉卿这才看清，对方是坐在一个木制的轮椅上，侧面去看端倪超脱有股淡淡的书卷气，却粉饰不住周身披发的悲怆和落寞……

蓉卿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微惊，不由想到腿脚稳定的齐皓，和贰心头抹不去的闵婕妤。

八仙桌上，凤烛跳动，合着帐幔当中轻吟喃唱，像是一首美好的旋律，缓缓宣泄而出，甜美的令民气醉。

明兰应是去打水，门开了口外头就有两个丫头探头探脑的朝里头看，蓉卿挑眉在床沿上重新坐了下来，明期问道：“你们是哪个房里的，可又事？”

“奴婢香菊，奴婢香芹见过奶奶。”明期话落，两个丫头就大风雅方的进了门，朝蓉卿蹲身福礼，“奴婢和香芹原是五爷房里的，今儿大喜奴婢怕奶奶这里忙不开，就侯在内里，听奶奶调派。”

她脑筋里闪现出蕉娘给她画的家谱，一个一个名字像是符咒一样蹦出来，乱哄哄的堆在一起。

她心头既欢畅又微酸，扶着蓉卿轻声道：“不是让你多睡了一刻吗，瞧你这眼底的暗色……”

蓉卿应了一声，这边明兰提了热水出去，明兰和明期奉侍蓉卿褪了手腕上的镯子，手上的戒指，卸了头上的发钗，又拿了帕子围在她胸前，用夹子夹了广大的衣袖，肥皂巾帕沾了水细细擦着。

“来，这是你成大嫂子，荣二嫂子，忠三嫂子……”桦大奶奶指了三个高矮胖瘦的妇人，一顿又指了坐在圆桌边，一向未曾开口的妇人，“那是你四嫂。”

明期就掩面咯咯笑了起来，蓉卿拧了眉头叹道：“你们的话等会儿说，先帮我把这凤冠取了。”她的脖子都快压折了。

蓉卿拧了眉头扶着他坐下，顺手抓了件衣裳披在外头，去净室拧了帕子出来搭在他的额头上，齐宵捂住鼻子，视野又忍不住落在她的身上。

蓉卿能说甚么，莫非是要奉告他本身怕疼，一会儿轻点？

蕉娘皱着眉头想说甚么，终是忍住了，叮咛了蓉卿几句，就带着丫头们退了出去，反手关了门。

香菊又缓慢的看了眼蓉卿，点着头道：“是！”两人施礼退了下去。

“快上去躺着吧。”蓉卿见他不再流血，担忧他一会儿又犯，忙按着他去睡觉，她本身则端了盆子要去净室，齐宵想说甚么，蓉卿已经回身去了，过了一刻她返来，衣领口的风景已然没了，他拖着蓉卿的手道，“早点睡吧，明儿还要起早呢。”

蓉卿这才放了心，看着青竹和红梅正帮着她摆挂衣物，她笑着道：“你们也都坐下歇会儿。”

齐宵只感觉脑筋里轰的一声炸开，像是被丢尽了庞大的熔炉里，他乃至能听到心头被炙烤的正滋滋的冒着热气，他手臂再次一紧，却碰到了她胸前的那一团柔嫩，矗立着绵软的在他身下，仅剩的一点腐败，就在这偶然间的触碰下，岿然崩塌，他低头敷面而下，寻了她的唇，滚烫的唇瓣贴在一处，翻覆展转，越吻越深，越吻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