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1页/共3页]
三皇子解释道:“这是阿绵前次闹着要吃的新甜点,本日小厨房做出来,我带去给她尝尝。”
“眺望建康城,小江逆流萦。前见子杀父,后见弟杀兄。”
讲课的太傅是当世驰名的经义大师,他的课上本来一向是三皇子和宁礼二人,俄然多了个太子,他不慌不急,仍按原定课程缓缓道来。
太学中,太子三皇子并宁礼都在听课。
侍卫上前来推宁礼,宁礼眼角余光瞄了他们一眼,乌黑的眼眸仿佛被一层傍晚覆盖,“走吧。”
语毕,元宁帝在房内的角落坐了下来,偶尔翻看一下桌面的书籍,不发一言。其他四人倒也开阔,太傅面色如常,太子一贯肆意,三皇子面上挂着浅淡笑意,宁礼则是一如既往的面无神采。
“太子本日去了太学。”
柔妃想问阿绵一些细节,又感觉这类事问她一个小女人家不大好,踯躅之下阿绵便看了出来。
“孤前几日看书,得书中几句话不明,不知太傅和七皇叔可否给孤解惑?”太子俄然打断太傅。
宁礼低低笑了声,这是非常少见的,“陛下恐怕不敢放她出宫。”
早在窗外元宁帝就听到了宁礼念的那首近似顺口溜的小诗,阴鸷的目光瞥他一眼,“不必多礼,朕就随便来看看。”
“在湖边转了几圈。”宁礼看向他身边内侍手持的食盒。
“看看也好。”元宁帝略一沉吟,脚步一转去了太学。
久未看到这个被他忘记的皇弟,他非常震惊。毕竟他这个弟弟和他的父皇――永献帝,实在是太像了……像到元宁帝看着他的每一次抬眉敛目都有种先帝又坐在了面前的感受。
“长公主低沉了几日,不知是谁将驸马的动静说给她听。正闹着要回致远侯府,说是不要与驸马和离,还情愿留在致远侯府服侍公婆。”
侍卫沉默地推着他前行,路过一段尽是石子的路,便连椅带人抱了畴昔,力量大得惊人。
柔妃多么聪明,她早就模糊有所猜想阿绵的特别,毕竟元宁帝在这方面并没何为么粉饰。拢了拢阿绵袖口,她笑道:“恰好前几日宫中赐下一批新式花腔的缎子,等会儿让云儿带你去看看。看中了哪些也不消和我说,直接让她们遵循你身形做几件新衣裳,好不好?”
“你大姐姐现在回宫了,恐怕比来会不高兴,阿绵平时无事就去多陪陪她。”柔妃轻拍她手背,“你阿娘传闻了这件事担忧得不可,今早就递了牌子说要进宫来看你,但我觉着这几日宫中怕是不承平,便回绝了她。”
太傅好脾气道:“哦?不知是哪些话?”
李安垂首道:“已经跪了有一个时候了,本日风大,老奴看那几位大人穿得也未几……”
刚才骑马宣泄了一番,元宁帝哑忍着胸中的不耐,直至他们下了课,再对太子道:“太子与朕同去。”
宁礼顿住,目光悠远,望向湖边,“那就帮公主一把。”
她每次回家都必必要元宁帝首肯,不能等闲离宫的。
三皇子本来对这位七叔的态度一贯是不屑一顾,但这几年来颠末阿绵的不懈尽力,总算将他们的干系和缓很多。何况两人又住在隔壁,低头不见昂首见,三皇子心中对这位皇叔也有几分怜悯,一来二去见面也能笑着说几句话。
阿绵点头,顿时被柔妃拥入怀里,轻拍安抚,“可吓着了?昨晚没有梦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