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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干脆就杀了她算了。”白卿略一挑眉，“廖九娘之事、仁佳之事都与她逃不了干系，就算杀了她也不算冤枉她。”

柳初年未置可否，盯了凤钺看了几眼：“您可真是让人不测，这类景况都受得下来，如果换了旁人，只怕早就一死了之了吧。”

这些日子来，秦敛带着雄师毫无顾忌地一起横扫，终究兵临风鸢城下。

“当初在南梁，若不是有南乔帝姬那一变故，只怕本日也不会是这般地步。”凤钺倚在墙边，眼中闪现了让柳初年非常熟谙的笑意，“时运不济，我也无可何如。可元熙，时运总不会永久方向你那一方的……现在，你的变故来了。”

温镜抬手拿起石桌上的竹杖，缓缓地站起家来：“你说你问心无愧？从秦晋飞沙关，一起到风鸢城，你助纣为虐，与秦敛一起踏着晋国将士的骸骨而来，你与我说问心无愧？”

温镜背对着她，很久以后叹了口气：“你到底还是来了。”

凤钺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闪现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流派紧闭，柳初年与南乔利落地翻身而入，她还在有些踌躇见了温镜该如何开口，但南乔悄悄捏了捏她的衣袖，表示她向着中庭看去。

柳初年皱了皱眉：“我最清楚她们这些人了，杀了她都比从她们口中问出些东西轻易些。你也不必再与她折腾了，待到擒了烟景，一并措置了就是。”

柳初年模棱两可地点了点头，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将白卿的话听出来。

柳初年晓得凤钺并不是喜好虚张阵容的人，更何况现下这状况他也委实没这个需求，但为甚么他敢如此笃定呢？

这些年来，她一向把握着晋国大权，对那些将军的本领、脾气几近算得上如数家珍，天然也能够提出最有效的建议。在有些城池之前，她乃至挑选了孤身入城劝降，最后兵不血刃地拿下了那一要塞，将丧失降到了最小。

“呵，可那又如何？”柳初年天然也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激到，饶有兴趣地问他，“我有件事情想向您就教一下，您可曾见过一个见阳春的女童？她与烟景，又是甚么干系？”

柳初年略一踌躇，对上南乔果断的眼神后还是让了步：“罢了，你既然想来那便来吧。”

秦国雄师驻扎在风鸢城外，等候着粮草的到来。而烟景也不肯坐以待毙，一向在向旁的国度寻求帮忙。

“你是晋国的帝姬……”

南乔走上前来，握住柳初年的手：“乱世当中，以杀止杀无可厚非。”

温镜扶着石桌转过身来，南乔这才重视到她双目合着，竟是个眼盲之人。

温镜摇了点头，本身已说不下去。这些年来柳初年所做的事情她都晓得，而陛下与元真、元敏是如何对待柳初年的她也记在内心。她劝不了烟景，也没法昧着知己再劝柳初年为晋国鞠躬尽瘁。

当初伶人大比结束后，一行人便要仓促赶来。柳初年感觉若将阳春留在秦国，那委实是个大隐患，干脆直接将她绑了起来，一起带着。

中庭月色凉如水，树木的倒影随风微动，像极了水中的藻荇。

柳初年这才晓得她的确有事瞒着本身，还瞒的如此严实。

柳初年明晓得她看不到本身，但还是不自发地低下了头：“师父。”

“哦？”柳初年本觉得本身会失态，但她却非常淡然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