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此情何寄(五)[第1页/共2页]
待到侍女拜别以后,柳初年把玩动手中的檀香木梳,抬眼问齐竹:“你们现在还在汇集各国的谍报吗?”
说完,她从侍女手中接过发梳,笑着让那侍女归去歇息。
“顺其天然。”柳初年有些好笑地反问,“南乔年纪尚小以是不明白,莫非你也不明白?她对我不过是依靠罢了,这也需求担忧吗?”
“南乔帝姬还托我向您问安,说是因着向女先生乞假的时候未几,以是还急着回宫,不能亲身来见您。”
“晋国现在的局势如何?”柳初年手中的发梳有节拍地悄悄敲在打扮台上,像是在思虑些甚么。
最后息国毁灭,而那几国究竟拿没拿到长生不老药已不成知。
柳初年似笑非笑地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
白卿倚在亭柱旁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息国,在南海以南,与八荒诸国并无来往。
她并没有被白卿的题目绕开,话锋一转又挑起了方才想要说的话题:“你此去,要多久才气返来?”
“看来息国国破以后,温女人逃了出来。”
相传息国之人惯会妖术,又有成仙之道、长生之方。
“你不熟谙有甚么希奇的?”柳初年悠然坐下,手臂搭在扶栏上撑着头,“她是息国人。”
“是。”齐竹顿时严厉了起来,正色道,“虽说您分开了晋国,但白女人说为了以防万一,仍让我们运营着各个‘谍报处’,未敢松弛。”
白卿一看她这模样,便晓得她对本身有些恼了,无法地叹了口气:“我晓得你看出来了,你想如何办?”
她略微停顿了半晌,终究转过甚来定定地看着柳初年:“不管如何说,我总归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罢了。”柳初年顺手将梳子扔在了桌上,淡淡地叮咛他,“抽出一些人去庇护白卿,剩下的人该干甚么便持续吧。”
白卿一笑,轻声道:“他日我分开,你便不消去送我了,不过徒增伤感罢了。折柳亭的拜别泪已经够多了,你去了的话再惹得我落泪如何办?”
“以温云岫的脾气,她呆在息国皇宫当中,与宫殿一同被焚毁的能够性更大一些。”柳初年依着本身对温云岫的体味,感觉她如何都不想是会主动出逃的人,“我想,大抵是昨日那位摇光女人的原因吧。”
“可真是蠢啊。”柳初年的笑容中带上了些不屑,“我早说过不会与她们相争,成果她们恰好如此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硬生生把朝堂搅乱成这副模样。内忧内乱,我都有些替她们忧愁该如何结束了。”
白卿点了点头表示附和,在她又想说甚么的时候,抢先开口问道:“昨日那位温女人是甚么人?如何我竟然不熟谙?
她散着长发,披了件月白外衫便去了绿猗阁后园的湖心亭。
白卿心虚地遁藏了一下她的目光,望着远处近乎墨色的天空:“说不准吧,若两三个月能治好那就两三个月返来,若两三年能治好那就两三年返来,若……”
但齐竹也有些了解晋帝的感受,她怕极了本身的大女儿――就算元熙这些年为晋国驰驱劳累、现在远走他乡,也撤销不了她那深植于心的猜忌与惊骇。
终归,有人要作死,她也拦不了。
柳初年将亭边的竹帘放下,反对了飞溅而入的雨滴,想了想又道:“我幼年时曾随师父到诸国游历,去过息国。温家世代为息国的史官,执笔书青史,当初我与师父误打误撞地救了温云岫一命,我一向随身而带的怀袖剑便是她赠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