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屋檐月下[第1页/共2页]
现在,夜晚的月色静美,星空灿烂。屋檐高处,亦有才子相伴,弄月对酌,人生对劲,莫过于此。
“这类感受真好!”他镇静的像个孩子。
“不该问你的,让你难受了。”
楚玥懒懒地伸展着身子,像丝绸般弱软地躺下来。
“这没甚么大不了的。”她笑着又要抬头喝酒。
拓跋容心底模糊一痛,如冰霜利刃剐过般。
楚玥说完,她沉默了,那本来明锐的眸光,俄然带了淬火般深重的沧桑。
“小把戏,是不是像这个模样。”楚玥纤手一挥,刹时星空跳动,光雨缤纷,他们好像置身天界银河,身边残暴耀目,瑰丽百变;又一眨眼,星光碎了,成了红色的雪绒,一片一片,纷繁洒洒,连缀不断地掉下来,悄悄的,凉凉的,渗入肌骨,直入心底,那一丝一丝极美的妙意,层层迭起。
夜风暗香,有芬芳的雏菊气味。沿着苍青的瓦檐看下去,有一排排碧绿茂树,正发着悉悉簌簌的摩挲声。另有草丛里,蝉和蛐蛐也在鸣唱着,它们沉醉在南风和月光里,整夜的收回一种独特的欢歌……
“采花贼?”拓跋瑱嘻笑道,“有本王在,谁还敢夜里猖獗。以是啊,梅女人大可放心沐浴、安睡,夜里有我蹲守窗外,定不会叫贼人扰了你清梦。”
“抓贼护花!”拓跋瑱如夜风普通飘走。
他微勾的嘴角,透出了一抹奥秘的邪笑。
她美滋滋地眯眼一笑,脸颊微红,常日里清澈闪亮,慧光深藏的眼眸现在烟波迷离,好像晨光薄雾间,带着露水的芍药,有一种昏黄之美。
“梅女人真会谈笑!”自讨败兴的拓跋瑱实在难堪,他幽幽地瞅了眼画像,然后又摸了摸本身的乱世美颜道,“天下哪有我这般绝美的采花贼!”
布告中间还贴了几张采花贼的恍惚人像。
“如何,怕我醉了?”她转过甚来,笑得像鲜艳华丽的芙蓉。
“嗯,就依你!老是露宿山野,深藏暗藏,真的遭罪。还不如好好歇息,洗尽疲累后再上路。”楚玥点头道,“归正该来的,迟早都会找上门。藏得再深,也躲不掉。”
现已到西地镇郊,不日便能进凉州。在这之前,他们决定好好休整一番。本来想找个隐密的静处,度过一夜,但因为世道狼籍,民气惶惑,多有盗贼、能人,因此不便在外露宿。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城头的木牌上张贴着官府的布告;上面写着,“克日,多有采花贼,劫色劫财,欺辱良家,官府衙门正在尽力缉拿。”
她的头顶缀满了点点繁星。好像星月河道上,水光潋滟间,扑通扑通跳动的萤火虫。
拓跋容的目光里亦有些微微泛动,俄然他的眼底又闪过一抹奇特的色采,只见他敏捷地悄无声气地在楚玥的面庞上亲吻一下。
“别!玥儿这般耗费灵力,应当极伤身吧!”他的眸光透着疼惜。
“西部的流寇,胡匪本就猖獗,再加上灾黎涌入,这城郊田野就更乱了。”拓跋容愁眉道,“还是进了城,住上一晚堆栈。洗净,消去些怠倦后,再明早上路。”
一壶酒将近见底了,拓跋容忙按住她的手,暖暖地说道,“别喝了!”
楚梅冷冷一笑道,“殿下现在的神情,倒与通缉画像上的人,有几分类似呢!脸上再长颗乌黑的大痦子,便更像了呢!”
“瞧!那些星星,就像被钉在天上般纹丝不动。真但愿它们活动得快一点,但愿它们坠落下来在天幕中划出灿艳的流火。”拓跋容暖声道,“小的时候,我见过母妃施法,非常奇异,能斗转星移。那些星星像沙糖普通密密麻麻地掉下来,又像萤火虫一样缤纷飞舞,而我会追着喊着去捕获掉在树上,花上的星光。到了厥后,我才揣摩明白,实在啊!这些都是母妃用来哄我高兴的小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