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3页/共5页]

“帝盛天觉得哀家这辈子最挂念最上心的是先帝，觉得哀家灭了帝家也是为了先帝。都不是，哀家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君临天下，做小我人敬佩的好天子。”太后拾起地上的密信，一点一点亲手撕成碎片，扔进一旁的火炉里，刹时便成了灰烬，“放心吧，今后今后，这世上再也没人会晓得本相。”

“仲远，好好保住韩家的天下，不要毁了你父皇留给你的江山，哀家去了底下，也能瞑目了。”

许是前几日仁德殿上的事过分匪夷所思，再加上内宫的两座大山一个闭于慈安殿，一个禁于太庙，宫里只靠一个齐妃掌管，宫人犹若失了主心骨普通惶惑不安，是以禁宫内格外温馨。

经心打算十九年，到最后，还是让帝家之事本相明白。

“孝子！”太后起家，猛地将桌上的暖炉拂落在地，“哀家含辛茹苦将你养大，为你舍了庄严去求帝盛天，你竟然眼睁睁看着哀家在慈安殿以泪洗面足足两年，让哀家误觉得先帝背弃嫡妻，让哀家觉得你在朝堂上受尽靖安侯压抑……”

嘉宁帝抬首，望着近在天涯的太后，怔住。

嘉宁帝叩首，额头砥地，“是儿子无用。”

嘉宁帝昂首，一怔。太后着一身素白绸衣，笔挺坐在凤椅上，肃眼望着他。

嘉宁帝怔怔抬首，猛地站起，死死望向涪陵山的方向，浑身颤抖，俄然朝地上倒去。

嘉宁帝站了半刻钟后，慈安宫的大门被缓缓翻开，孙嬷嬷一身素净，行到他面前，神情凝重，“陛下，太后在等您。”

“儿子拜别母后。”

“是啊，统统的都运营好了，只等哀家晓得帝盛天已死，肃除帝家的机会已到就行了。”太后接口道。

嘉宁帝点头，一双眼比三日前入太庙时更加深沉暗淡，“回宫。”

实在我晓得，就算你在那何如桥上，等得怕也不是我。

“好了，该说的哀家都说完了，你走吧。”

“晓得了。”嘉宁帝摆手，望了一眼昭仁殿，终究回身朝禁宫深处走去。

嘉宁帝点头，微有自嘲，“朕没推测底子不消帝盛天脱手，只是一个帝梓元就把朕逼到了这类境地。”

嘉宁帝昂首，沉默很久，缓缓道：“从十九年前晓得帝盛天耗费真气为先帝续命的那一刻起，朕便晓得，这是老天给朕的机遇。帝盛天不亡，帝家就不成能被摧毁。她为先帝续了三年命，一身真气耗费洁净，非十来年之功不得规复。但当时大靖不稳，诸王权大，朕还不能动她，也不能动帝家。三年以后帝盛天单独一人入南海寻宝，这是独一的一次机遇，朕亲身选了十名即将跨进宗师门槛的杀手远赴南海，欲诛杀她于南海荒岛之上，只是朕没想到……”

“当魏谏在仁德殿前说这封密信没有落款之时。”太后抬眼，“哀家晓得你和帝永宁熟悉，平时相处百无忌讳，写的那封密信上明显署了你的名讳，可这封，竟只要一道印玺！”她朝地上的密信指去，“世上是只要哀家最有能够仿照你的笔迹，却无人想到，如果是你亲笔所写的密信，靖安侯更会毫不踌躇的遵下御旨。”

……

青石板上显出了血迹，但嘉宁帝一向未停，声声沉重如泣血。